逸的黑髮自然地垂掛在她的胸前,修長白晰的玉頸如美麗的天鵝般高揚,音樂在她妙曼的嬌軀上款款地流淌,就像一件完美的時髦藝術品,讓人歎為觀止。
“我們玩一個猜謎語的小遊戲如何?輸了的才請今天的酒錢。”女郎微偏著頭,望著絕情劍的眸子裡流露出濃濃的興趣,彷彿在賞玩一件愛不釋手的藝術品。
絕情劍將煙從嘴裡卸下,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女郎眨了一下美目,長長的眼睫毛在燈光下散發出奪目的光彩,淺笑道:“我們來猜猜對方的年齡、身份還有到酒吧來的原因,可以向對方提兩個問題,對方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但絕不可昧著良心說謊。”
絕情劍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舒適地斜靠在檀木椅上,再長長地吐出一口煙,任由濃濃的煙霧燻烤著他的雙眸,竭力讓自己的心靈安寧,什麼也不去想,一絲虛無的笑意在他的嘴角凝固:“女士優先,你先來吧。”
“你今年在十八到二十歲之間?”
絕情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你很喜歡踢足球?”
絕情劍再次點頭。
“現在輪到你問了。”女郎輕輕地將垂在胸前的秀髮撩到腦後,低胸的毛衣緊緊地勒住她鼓鼓的酥胸,勾畫出一道深深的乳溝,在燈光下散發著曖昧的色彩……
絕情劍抿了一小口二鍋頭,目光輕輕地從女郎臉上掠過,最後停留在落地玻璃窗外幽暗的夜色裡,有一種淡淡的孤寂在他的嗓子裡流轉:“你今年在二十六歲到二十八歲之間?到現在為止你只戀愛了一次?”
一絲異樣的色彩在女郎的眸子裡浮起,嫣然一笑,說道:“現在還是讓我先來揭開謎底吧,你今年十九歲,是黃河大學的一年級學生,而且還是校足球隊的主力前鋒,我還知道你的綽號叫風之子,來這裡喝酒是因為你參與賭球的事被人揭發,我說得對嗎?”
絕情劍輕輕地放下酒杯,摸索著又點燃了一顆煙,沒有回答。
女郎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不回答就是預設,我說的全對,現在輪到你了。”
呼了口煙氣,絕情劍從窗外幽黑的夜空裡收回目光,凝注在女郎的臉上,冷漠的語氣裡更帶著絲比的空寂:“你今年二十七歲,姓冷名幽蘭,是這個酒吧的老闆!你開這家酒吧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原因是因為你失戀了,你很愛你的男朋友,既便分手了你也還是忘不了他,小姐,我說得對嗎?”
女郎正緩緩轉動著高腳酒杯的修長玉指已經僵在了那裡,美麗的眸子裡也流露出震驚的神色,莫名地凝視著絕情劍,似有一串串的問號還有驚歎號正在款款流淌……
真是個眼睛會說話的女人!絕情劍在心底幽幽地嘆息一聲,不過跟他玩這種小把戲,那真可謂是班門弄斧,要知道他的前世可是個無惡不作的罪犯,這種從最少的線索裡獲得最廣的資訊,是他們必備的保命絕技。
“我想……”女郎的嗓音裡已經多了絲疑慮,顯然對絕情劍所說的話感到吃驚不小,“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應該還是第一次見面,你卻怎麼連我的名字都知道?”
“想知道嗎?”絕情劍不假思索地調侃了一句。
女郎也不假索地應了一句,“想。”
然後兩人各自相對笑起來,但笑的意味卻是不盡相同。
絕情劍是苦笑,有時候擁有這種本領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如果你能連一個人的內心想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話,那你註定要活得很累很累,去揣摩別人的心思已經很累,但更累的卻是有時候你還得裝出根本就沒有看出他的心思。
女郎卻是自嘲的笑,這會兒讓她泛起一種錯覺,彷彿兩人的年齡和閱歷整個地掉了過來,絕情劍成了二十七歲的老男人,而她則回到了十九歲的少女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