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餘辜,可是法律就是法律,身為法醫,他的職責就是找出死者的死因。
“周法醫,你懷疑死者被車撞到了頭部,回家之後,血管破裂越來超嚴重,暈後導致死亡?”小盧怔了一下,快速的一想,“可是死者不是碰瓷嗎?他應該是讓手臂受傷,而且死者頭部的有紅色物質,如果是車漆的話,有些不合常理,死者碰瓷倒地之後,左手臂骨折,雙腿膝蓋淤青摔傷,應該是趴在馬路上的,可是他的頭部右側有車漆,如果是汽豐剎車不急碰到死者,也應該是左側頭部有車漆啊?”
小盧努力的在腦海裡構思這一副畫面,然後喃喃自語的開口,“除非死者趴臥在地碰瓷之後,重新坐了起來,而這是司機的車子卻碰到了死者頭部,才有可能在頭右側留下車漆。”
“是有這樣的可能,大部分車禍死者,死因都是死者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飛出去,落地後重傷死亡,也有一部分是被車輪碾壓,因為人的身高,和汽車的高度,所以很少有汽車車頭會直接接觸到死者的頭部,唯一的可能就是當時死者是坐起身來的。”周法醫沉思著,那麼這個案子就不能定性為普通的死亡案件,“你立刻去鑑證科,具體的過程交由警方去查,我們只是法醫。”
因為是過年之後才上班,所以鑑證科也不忙,送去的物證,一個小時化驗出來了,死者頭部正是車漆,而且經過仔細的檢查死者頭部的頭骨,上面有細小的裂紋,應該是身前遭遇了撞擊。
刑偵處。
處長辦公室。
“童瞳?”錯愕著,關曜翻開今天剛送到自己辦公室的卷宗,快速的掃過證人口供這一行,然後看向下面法醫和鑑證科的報告,死者被汽車撞擊到頭部,導致腦出血,最後死亡。
這樣的案子要定案,一種是過失致人死亡,司機並不知道撞上死者了,而因為當時死者並沒有當場死亡,還拿了錢回去買了啤酒和菜回去,還有一種就是故意殺人,雖然當時司機只是撞了死者的頭,沒有導致死者當場死亡,可是如果是主觀意識,那量刑就肯定會重一些。
“頭,這紅色的車漆可不簡單,是法拉利跑車的專用漆,國內都沒有買,如果車主要噴漆,只能從國外將車漆透過空運過來的,法拉利北京在交通局註冊的一共有四十八輛,而加上不是北京牌照的,絕對不會超過六十輛,至於紅色的法拉利也就十二輛,頭,你怎麼了?”熊華剛要繼續開口,這才發現關曜臉色不太對勁。
“沒事,你繼續說。”紅色法拉利,關曜第一個就想到了沐放,小瞳所在藍海豚娛樂公司的總監,這個案子,童瞳是報案者,又牽扯到紅色的法拉利,身為刑警的直覺,關曜知道這輛車一定是沐放的。
“頭,這些車裡,我又查了一下,有五輛車在竇樹飛死亡當天並不在北京,餘下的這些車子,需要逐一排查。”熊華彙報完了案情,又看了一眼關曜,他怎麼感覺頭的表情有點不對勁。
“頭,我有發現。”孫盈盈快速的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臉上有著明顯的喜悅,跑的有些急,所以喘息著,“頭,我詢問了平日和竇樹飛在一起的那些狐朋狗友,其中趙明沒有找到,其餘兩個人交代,死者死亡當天,他們曾在明光路的酒吧巷子裡堵上一個開紅色法拉利的男人,想要打劫,不過沒有成功,反而被對方打了一頓,之後他們都散了,就不知道竇樹飛到底去了哪裡。”
“查了停車場的監控錄影了?”關曜將所有的心思按下,沉聲詢問著孫盈盈,如果真的牽扯到了沐放,這件事只是意外,還是有人佈局。
“沒有,那些酒吧的停車場監控播頭都是擺設,不過我讓交通部去查了一下紅色法拉利的錄影,一會肯定就有訊息過來。”孫盈盈喝了一口水,這樣一來,案子就簡單多了,正高興著,手機響了起來,“是我,查到了,什麼?原來當天車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