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兄,你是天聖年間的進士,資歷最老,也最合適。我已經在開封給你準備了書局,足有300多人,你負責實錄編修……另外呢,醉翁當年修唐書只修了一半,我希望寬夫兄也能一併承擔起來。”
眾所周知,歐陽修修了新唐書,只不過因為王寧安的出現,醉翁在政治上的存在更強了,也牽涉了更多的精力,新唐書居然沒有修完。
為了不留遺憾,王寧安只能讓老文去幹這事了,反正老傢伙學問好,壽命也夠長,足以完成修書大業。
他安排得挺好,可老文能答應嗎?
議政會議,管著100位議政卿,進而能左右朝局,影響天下,連太后都要低頭,政事堂更是不在話下……這麼大的權力交出來,換來一個修書匠,這也太欺負人了!
老文仔細打量王寧安,發現這位不是在開玩笑。老文的心就涼了半截,他努力保持鎮定,快速思索著辦法。
“二郎……咱們也是多年的好交情,又是兒女親家。老夫不想給自己擦胭脂抹粉,但是有老夫在議政會議,能幫上你的大忙。”說到這裡,文彥博探身道:“議政會議龍蛇混雜,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哪怕新政學會的人,也未必和你一條心,他們背後另有主子,這事你清楚吧?”
見王寧安微微點頭,老文更來勁了。
“除了老夫,沒有人能壓得住他們,我也不要求別的,你只要給我留著議政會議的位置,立憲的事情我可以幫你推動,完全按照你的心思,絕不會有半點偏差……你也知道,老夫可是比你的那些不爭氣的學生,更瞭解你的想法,怎麼樣,這買賣不虧吧?”
文彥博巧舌如簧,希望打動王寧安。
只是他說完之後,王寧安淡然一笑。
“寬夫兄,這是去開封的火車票,三天之內有效!”
“你!”
老文氣得站了起來,拳頭握緊,要不是他打不過王寧安,早就上去拼命了!
“敢情老夫這麼多口水,都白費了,是吧?你小子就是個白眼狼,信不信,老夫前腳離開議政會議,接下來就會天下大亂?”
王寧安斜靠在椅子上,頷首道:“寬夫兄的話我當然相信。”
“那,那你為什麼還要驅逐老夫?”文彥博不解道。
“哈哈哈……寬夫兄,不亂不治,留著你,你老兄也不會真正讓議政會議變好,無非是拖延壓制,苟延殘喘而已,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費精力呢!”王寧安也站了起來,他同樣負手而立。
“寬夫兄,你以為我這一次復出,還會像以前一樣嗎?”
老文下意識退了退,“你也一把年紀了,別把自己搭進去!”
王寧安笑了笑,“*******,*******!如果不能比上一次做得更多,我何必出山!”
老文哼了一聲,鄙夷道:“詩做得不錯,可人卻未必!”
“哈哈哈,寬夫兄,你在開封等著吧……其實我挺羨慕你的,這時候能看戲是福氣!”
呸!
老文才不想當個吃瓜群眾呢!
只是王寧安已經把話說死了,老文半點機會都沒有。
雖然論其實力,他是僅次於王寧安的重臣,但是第二和第一之間,差別甚至比第二和第二十還大!
王寧安下了決心,老文半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無可奈何,他只能收拾行李,帶著滿腹的牢騷和不滿,離開了西京……從洛陽到開封,短短的400裡的距離,火車只跑了一天。
兩地的差別竟是天和地,雲和泥!
洛陽是皇宮所在地,是朝廷衙門的中樞,各種訊息匯聚,各種力量犬牙交錯,勾心鬥角,互相傾軋,很累,但是也很充實。
可是到了開封,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