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會心地一笑。
也不知道她二人心中在想些什麼。
一時間。這亭中的氣氛溫婉而**。
就連荷塘中游蕩的一群幾十尾金魚,都靜靜地停了下來,把腦袋露出水面,望向這亭中,眼珠鼓凸,小嘴一張一張,吐著泡泡。
“多謝!”
水生突然開口打破了這種微妙的氣氛,嘴角邊的一抹笑容再次有了那種懶懶散散的味道。
“謝我什麼呢,讓你窺見了心底所思。心中牽掛?”
天狐女柔聲說道,話語中雖有譏誚之意,卻又隱隱帶著幾分落寞。
“那麼仙子心中有無所思,有無牽掛呢?”
水生明亮的目光直視天狐女秋水雙瞳。再無一絲迷離之色。
此刻,面對這秀色,更多的是欣賞。少了最初的那份騷動和不安份。
也許,天下所有的男子在美色面前都不免浮想翩翩。可若是心底有所牽掛了,還能情思迷離。欲罷纏綿,那就只能是獸唸了。
“我。。。。。。這世上的鏡子,只能照出別人,卻無法窺到自己!”
貝齒輕咬紅唇,嘴角邊的笑意緩緩斂去,天狐女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落寞,輕嘆一聲,幽幽地說道:“不瞞道友,這心幻**乃是我天狐一族無上密技,可惑人心志殺敵保命,也可辨識人心醜態,如此一來,心術不正登徒好色之輩固然令人驚醒,卻也再難獲得知已和心儀之人!”
看到此女如此直爽地道出心思,水生微微一怔,隨後卻是苦笑道:“如仙子所言,這九天之上精擅讀心之術的大羅金仙若是落在這天界、人界,看穿世人心態,豈不認為眾生皆可殺之?”
“那麼道友若是遇到心懷不軌卻又故意攀識之徒,又會怎麼做呢?”
天狐女緩緩說道,目光直視水生,彷彿想看出水生的心意。
“人性本惡,虛言妄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存活,如今卻變成了種種掠奪的手段,這世上心懷不軌之徒比比皆是,芸芸眾生皆為利之奔波,在下雖說靜心修道,卻依然擺脫不了貪嗔之念,我亦如此,仙子亦如此,這前來靈霧城的各族修士同樣如此,又豈能跳出這六界五行之中?仙子是多想了!”
水生緩緩說道。
這天狐女在大街之上要挾自己,本意雖為救助天蓬,卻同樣是“心懷不軌”,而自己到這靈霧城來,豈不一樣的“心懷不軌”?
即便如此,也不知道是為何緣故,此刻,和這女子在一起,他心中竟又是出奇地安靜,心底深處竟然有種渴望,想和這女子好好聊上一聊!
當然,這也是他神識強大不遜於此女,此女並不能用這“心幻**”看穿他的真實心思,否則的話,對著一面“鏡子”敞開心扉,那也只能在單獨一人深處密室之時。
風煮春水,嫋嫋茶香。
二人竟然如同經年老友一般談興大發。
頭頂之上,高懸雲中的那團白色靈霧從驕陽變成了明月,隨後又變成了一輪驕陽,不知不覺間過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直到一團拳頭般大小的血色光團嗡嗡作響著撕裂禁制竄入宮殿之中,二人才停下了話頭。
天狐女伸手衝著大殿入口處一招,那團被一道道白色靈光網在正中的血色光團頓時高高跳起,飛落在了天狐女手中。
“砰”的一聲悶響,血光散出,露出一張閃爍著淡淡銀光手指般寬窄的傳音符篆。
“心月,天蓬那廝何在,讓他滾出來!”
一道粗豪的男子聲音響起,隨後,符篆無風自燃,化為灰燼。
水生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何許人也?”
“血煞天虎一族的靈照尊者,此人雖說剛剛踏入上界天仙沒多久,一身蠻力卻是少人能敵,而且遁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