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只帶了隨身的幾名侍衛,後面跟著數輛馬車,裝載著此行的聘禮,其他的人全部先隨著雪歌的人前往行宮。街道兩旁早已被重重的衛兵阻擋起來,外圍聚滿了圍觀的群眾,沒有人喧鬧,也沒有人交談,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騎坐在馬背上的俊朗王爺和他們的公主並肩而行。兩人容貌出塵,身份尊貴,猶如一對璧人,但在他們的心中,只有月慕寒能夠迎娶公主,而容琛是來自‘敵國’的王爺。
這世上絕頂聰明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少,安江城裡傳開公主要與東南和親的訊息時,眾人就剖析出了其中的緣由。
容琛身居高位,身上有著一股勃然大氣,面對著安江城的民眾依然端坐,面上帶著柔和的笑意。一旁的雪歌側頭看向他,心中讚歎道:“果然是個俊美的男人。”
一路到了王宮,安江王及一眾大臣早已等候在大殿之中。容琛優雅的向安江王行禮:“東南國容琛見過安江王。”安江王坐在寶座之上,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容王親來鏡月,乃是鏡月的榮幸。”
一番寒暄之後,雙方都進入了正題,雪歌立在安江王身側,絕色的臉上一片冰冷,沒有任何笑意,只是將目光落在容琛的身上,看著這個無論何時都這樣鎮定自若的男人說著此行帶來的聘禮數量及價值。
他要迎娶的鏡月國鼎鼎有名的公主,安江王唯一的女兒,聘禮的價值自然也比其他的公主出嫁高出好幾個檔次,每一件禮品都價值連城……
未等容琛說完,雪歌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容王如此看得起雪歌實乃雪歌之幸,不過我想容王也清楚,雪歌對這些金銀財富實在提不起多大興趣,想要迎娶雪歌,恐怕用這些還打不動我的心。”
容琛輕笑了一聲,趕忙致歉:“是容琛考慮不周,不知公主想要什麼?”
“很簡單,鏡月目前正在與天狼、崇國作戰,兵力分散,一時間難以有所作為,反而造成極大的損失。既然容王有心,是否應該讓東南出兵增援,國不安定,雪歌身為公主,怎能安心出嫁?”雪歌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傳入大殿裡每個人的耳中,鏡月的大臣皆是將目光投向了容琛,想要看他如何應對。
“容琛離開東南之前,就已經得到皇上的恩准,由驃騎大將軍率領二十萬大軍前往崇國南方邊境經行騷擾作戰,以減輕鏡月大軍北面的壓力,想必再有幾日,大軍就會抵達。”
心裡一驚,雪歌看著淡定自若的容琛,沒想到他早已經做好了部署,竟連自己所提的要求都已經計算在內,並且還能夠說動東南皇帝下令發兵,真是一個睿智又危險的人物。“容王果然有心,竟能贈送雪歌此等大禮。既如此,雪歌便收下了,不過……雪歌還有一個要求,不知容王能否應允。”
“公主請講。”
“我鏡月護國大將軍月慕寒戰死沙場,因為征戰忙碌,至今未辦葬禮,舉國皆哀,可是葬禮不可不辦,他乃我國守護神,雪歌想在出嫁那日同時為其舉行葬禮,前往陵墓祭拜之後再隨容王前往東南,也算是對子民有一個交代,不知容王……可能答應?”雪歌眉目一挑,看著容琛。
聽聞此言,滿堂譁然,就連安江王都變了臉色,張了張口,看著雪歌的身影,最終沒有說話。她的心思,表現的如此明顯……
所有人都被雪歌這個要求嚇住,出嫁當日為月慕寒舉辦葬禮?自古以來,紅白二事就相沖,很不吉利,早知雪歌行事大膽,卻不想,她連這樣的忌諱都不顧及,竟想要逆天而行?
雪歌還真不怕,她什麼都不怕。
整個大殿之中,只有容琛一人安靜得站著,抬目看著玉階之上的雪歌,淡然的點頭:“公主做主便好,容琛沒有意見。”
這這……亂套了……所有人心裡都在咆哮,自家公主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早就有所瞭解,怎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