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誠意都沒有,本王成婚,你好歹得送個大禮吧。”
“明日就大婚了,你不回去準備,來我這兒幹什麼?”容琛側頭瞧著他,提醒道。
身為王爺,成婚乃是大事,哪有他這樣前一天還往外跑的,那頭尋不著人,恐怕快要急死了。
容悅一臉的無所謂,半靠著軟榻:“沒什麼好準備的,不過是個儀式罷了。”
“你敷衍得太過隨意了些,怕是又要被人利用,還是回去吧。”容琛嚴肅的說道,容悅微微蹙著眉頭,以他的性子自然不會妥協,可皇帝拿宋明軒的性命相威脅,那就不一樣了。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雪歌輕嘆一聲,道:“太子這招用得確實不錯,連端陽王都被逼到妥協的地步,看來以後這宮中不會太平了。”容悅這人,面上看去隨和沒有脾氣,但雪歌從來不敢小覷此人,這麼多年以來,皇帝對其的寵愛從未改變,並不只是因為他已逝的母妃,若是沒有一些手段,怎會成為最受寵的一位皇子。
容琛淡淡道:“本就沒有太平過。”
次日一早。馬車離開容王府,前去參加容悅的婚禮。不多時,馬車在喧鬧的端陽王府外停下。兩人下了馬車,王府的管家趕緊迎上來,滿臉喜色:“老奴見過王爺,王妃。”
“不必多禮,靖王可到了?”
“靖王已經來了一會兒了,正在廳裡等著您呢。”
“好,我自己去尋他。你先忙吧。”今日來的都是些大臣,兩人還未走進大門。就聽得後方傳來一聲:“大理寺卿王大人攜千金前來祝賀。”雪歌停下步子,回頭看去,只見一箇中年男子從馬車中鑽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正值妙齡的女子。
雖說這樣的場合允許大臣們攜帶家眷一同參加。但也沒有幾個官員是真帶來的,更何況還是未出閣的千金小姐。雖然這樣的規矩在雪歌看來純粹是陋習,但在東南,這樣的風俗還是盛行的,怎地這大理寺卿如此如此開明,攜女而來。
而且雪歌可記得,當初這王家千金也在畫像之中的,容悅並未選她做妃,她來此是……
彷彿感受到雪歌打量的目光。王家小姐將視線移了過來,瞧著雪歌微微一笑,笑意清淺。並不如何嬌豔,卻給人一種靜謐柔和之感,雪歌不由得讚歎,這才是大家閨秀應有的模樣啊。
回了一笑,雪歌便跟著容琛走進王府,他們來得尚早。府內並無多少賓客,容義隨意的坐在一張桌子旁。正拿著桌上擺放的水果吃著。看見容琛和雪歌到來,立馬丟下水果站起身,不斷的朝兩人身後看,片刻後,有些疑惑的走進兩步,問道:“寶寶怎麼沒來?”
雪歌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容義,答道:“青寶感染了風寒,不宜出門,便留在府中休養。”
這容義對青寶的用心程度,雪歌也在瞧在眼裡的,她私下問過青寶的想法,可那丫頭的回答是:“他的確對我很好,可是感情這事,誰也不能勉強,我和他說過,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可他不聽,我也沒辦法。”
她心中對容義究竟有沒有感情,雪歌不得而知,青寶跟著她至今已經六年,她們之間的感情早已不是主僕那麼簡單。青寶性子堅韌,擅於隱忍自己的情緒,否則當年怎麼能在那個吃人的地方存活下來,又怎麼能夠帶著重傷從那些人手中逃脫。
如果自己沒有遇到她,她的命運將會如何無從知曉,但世間沒有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