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兒子是能做出這樣的事,一點懷疑的因子都沒有。
於勝男在後頭,看著還沒有起來的武烈,多少有點不安,漲的臉這會兒也稍稍地褪去一點顏色,遠遠地瞅著,就是不敢過去,聽著廖碧女士那話,那臉又開始漲,她的視力非常好,兩隻眼睛都是1。5,就遠遠地把武烈看了個精光。
她的臉更了,簡直就像顏料染上去一樣,看著廖阿姨把武烈擋住,她連忙地做賊似地往後退,企圖讓自己消失在這裡,免得武烈起來時說“禍首”是她。
武烈很疼,覺得全身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動都不能動一下,眼睛發直地瞪著要逃走的人,目光迫切,甚至都要跟著她去了。
“怎麼了,這是不是動不了?”廖碧試著拍拍兒子的臉,見著兒子瞪得大大的眼睛有力無力地閉上去,發出驚懼的尖叫聲,“建國、建國,快叫人來,快叫人來,我們兒子不行了——”
武建國一看那樣子也是不對,兒子身下是沒有血,這也只能說明沒有外傷,內傷可能會更嚴重一點,這是他的常識,趕緊地叫警衛員去通知救護車送住軍區醫院。
看著救護車呼嘯離開,於勝男小心翼翼地關上自己房間的窗子,兩手捂著自己的心,覺得那裡跳得很激烈,都不敢重重呼吸一下,生怕心從嗓子眼跳出來。
“扣扣——”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於勝男跟受驚的小鳥一樣,她回頭惶惑不安地看著那扇門,雙臂抱著自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大姐,你在裡頭嗎?”
外面是個男生的聲音,聽上去讓人的耳朵很舒服,簡直還想再聽上無數次。
這個聲音讓於勝男一下子就忘記被救護車送走的武烈,幾步就到門前,一把拉開房門,衝著門外的男生露出大大的笑臉,“連澄,你來了?”
門外的男生,年紀看著不大,最多是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一點都不見“青春”的痕跡,不止是清爽,那張臉眉眼精緻,比起於勝男的更為精緻些,他就像最好看的畫,最精心勾勒出來的畫。
連澄神情淡淡,看不出來是高興還不高興,口氣還算是好聽,“大姐,外公讓我叫你下去吃水果,不要老待在房間裡。”
於勝男滿臉笑意,很熱絡,始終沒有淡去的意思,滿眼全是他的身影,最好的橡皮擦也抹不去,“好好,我曉得了——”她伸手就去牽他的手,就像是做了無數遍的自然。
“那我先下去了。”連澄轉身就走,似乎是沒有看見她的手。
她的手微微抬起,看著他離開,手就愣在那裡,看上挺空落落的,但是很快地她又是滿眼笑意,眼裡的那點空落落瞬間消失。
樓下不止坐著於老爺子,還是老於家的一大家子人,差不多全到齊了,於勝男這一輩子屬她最大,堂而皇之地往於老爺子身邊坐下,視線落在自家人身上,手已經是拿水果往嘴裡送。
“勝男,這次有沒有——”把握?
於勝男的二叔剛想問這話,又覺得這個話不對,趕緊把話收回來,他回頭面對著全家人不贊同的目光,面色有些訕訕,再找了個話題想把注意力轉移過去,“聽說武家那兒子從視窗跳下去,現在都在軍區醫院裡呢。”
說起前一個還好,不過就是高考失利,現在復考;後一個到是讓於勝男的心都懸起來,那是心虛,她忍不住又看看自己的雙手,話是一句都不敢說了。
“好好的兒子,這跳窗子幹什麼了?”於老爺子覺得奇怪了,“挺乖覺的孩子,怎麼就做出這種事來?”
於勝男的頭低得更下了,根本不敢抬起來,儘量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又在想什麼,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她抬起頭,看著站在面前的武烈,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讓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