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跌在地上,發出“撲通”一聲巨響和一聲痛呼,在原本寂靜的夜裡,這樣的聲音估計幾里地外都能聽得見。
道真與道志對視一眼,馬上改變了原來小心翼翼的動作,雙雙躍到正房門前,各自揚劍凝視著房門,當道全拍打著身上的灰土從地上爬起來時,正看到一團黑影破門而出,與他的兩個師兄鬥在了一起。道全也抽出來自己的劍,張著手圍著戰成一團的兩人一妖打轉,卻找不到任何下手的餘地,只能不住地出聲提醒:“大師兄小心!”“二師兄在你後面。”“打,打,加把勁。”“快啊,快啊,他快不行了。”
在道全的大呼小叫聲中,爭鬥已經慢慢到了尾聲,道真與道志雖然身上到處都是傷口,但是憑著兩人全力還是把對方制服在地。那個身上貼滿了咒符的男子在地上滾動著,終於嚎叫一聲顯出了原形——一隻兔子大小的刺蝟。
道志上前狠狠給了它一腳:“畜牲,才有幾年道行就敢出來害人,這下看見往哪裡逃。”卻被刺兒紮上了鞋底,不得不脫下鞋來在地上摔打著。
這時的院落裡早已是燈火通明,聽到聲音後過來檢視的家丁們把這個小院包圍得水洩不通,見爭鬥結束,早已有人跑去把員外叫了出來。就連那位剛剛還在與妖怪纏綿的小姐也衣衫不整,披頭散髮地站在屋門口,似乎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茫然地向院子裡看著,直到有兩個大膽的丫頭上前把她扶了屋裡。
道志一腳把地上的刺蝟踢到員外面前,呵呵笑著說:“半夜三更的打擾員外的好夢了,您看,迷住你女兒的就是這個東西。”
眼見妖怪滾了過來,員外與他身邊的家丁們一鬨而散,遠遠地逃到另一邊才站住。員外抹著額頭上的冷汗說:“三位道長,你們怎麼,怎麼又回來了?這個妖怪……你們跑到我家裡來幹什麼?誰叫你們來的!難道沒有王法了嗎?”員外對於妖怪被捉的事情不但不怎麼關心,反而對這三個道士大喊大叫起來。
道志冷笑著說:“怎麼,員外以為白天把我們趕走就可以打消我們除妖伏魔的決心嗎?不過很奇怪啊,員外,您的女兒明明被妖怪迷住不是一天半天了,您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不但不為她醫治,反而要把我們找上門來除妖的道士趕走呢?難道你一心一意要招這個妖怪做乘龍快婿?”
道全用劍拔弄那個妖怪漫不經心地說:“嘖嘖,那麼說來員外可真有眼光,你看人家這個女婿選的……不過我怎麼聽說你的小姐下個月就要出嫁,嫁到臨縣的田員外家去呢?你這到底是選了幾個女婿呀?”
員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周圍的家丁們也各自拿著兵器盯著三個道士,目光中盡是蠢蠢欲動。
“哈哈哈,你們知道怕妖怪,對我們這些能除妖的道士反而不怕了!”道真大聲笑著,忽然揮劍砍向身邊的小樹,雞蛋粗細的小樹應聲而斷,他手中的桃木劍居然無恙。他冷眼瞄著眾人,不住地把弄著手中的劍,似乎在問“誰敢上前。”家丁們全被他嚇住了,猶豫不決地看向員外。
“多,多謝幾位道長救了小女,來,來,請大廳用頓酒菜,小可另外還有謝禮,請請請。”員外想了一下也改變了主意,臉上堆滿了笑容,居然邀請起他們來。
道志擺擺手:“酒菜就不用了,倒是有什麼謝禮儘管拿來,我們是來者不拒的。”
“來人,去帳房取一百兩銀子給三位道長。”
“慢!”道志打斷了的員外的話笑嘻嘻地問:“一百兩銀子,我沒聽錯吧?員外,據我所知,僅僅是田家給令媛的聘禮可就是一座莊子、兩個鋪面外加二千兩銀子啊,更別說兩家聯姻之後你們每年從他們那裡得到的生意有多少了?這麼要緊的婚事,難道在您眼裡就值一百兩銀子?萬一我們三兄弟有哪個一不小心說出去,讓田員外家人聽見了,人家知道你這麼不重視這樁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