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腳步,向花叢深處走去。
無名的花朵很是香烈,濃濃的香氣撲鼻而來,甚至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不過在這濃郁的花香中侵泡的久了,反而會生出對花香的依賴,甚至有些不捨得離開了。
流無情沿著花叢中的小徑邁著碎步,終於來到了花叢的盡頭處。
本以為花叢的盡頭會是亭臺樓閣,就算不是雕樑畫棟也應該有一片小橋流水般的美景。
但當流無情看見眼前的一幕時,完全的驚呆了。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獸籠,由漆黑的生鐵打造,每一根鐵棍都有成人的手臂粗細,這樣的鐵棍少說也要幾百根,圍成了一個巨大的籠子。就在這充滿了冰冷的大籠子中,管著一隻體型大到誇張的餓狼!
餓狼有三人高。十幾米那麼長,一隻如同掃把的大灰色尾巴,不斷的掃動著。每次與鐵籠子碰撞都會發出一聲金鐵交擊的鏗鏘聲。這頭餓狼無疑是一身的剛勁鐵骨,全身成完美的流線型,一雙狼目更是淨光閃閃,一派兇悍的氣勢,真是野性難改,就算是被關在籠子中,仍舊不斷的掙扎奔騰。企圖掙脫牢籠的枷鎖。
而就在這大鐵籠子中,一名全身穿著銀白色錦繡長袍的老者,正拿著一大塊鮮紅的牛肉。向那餓狼走去,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想要親手餵食。
流無情看見這頭餓狼的第一眼,便已經發現這餓狼根本不是普通的野獸,追究其血脈的純淨度。恐怕不難判斷這頭狼應該是隻兇獸。或者級別要更高。
那老者手中拿著還在滴血的大快牛肉後,來到了那頭兇狼的身前,原本已經是飢餓難耐的兇狼,在望見那塊肥美的牛肉竟然安靜了下來,顯然,在這名老者面前,這頭生性殘暴的兇狼也要學乖。這老者那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勢,足夠讓這頭兇狼乖巧的如同溫順的綿羊一樣。
這老者。就是兗州的郡主,同時也是兗州城的城主。被人尊稱為楚聖的楚司徒。當初在金剛寺外面見金不時的人,正是他。
楚司徒顯然早已經流無情的到來,但他卻沒有對流無情說一句話,從頭到尾都沒有。現在他好像已經完全陷入了喂狼的陶醉中,流無情甚至看見狼在吃他手中的肉時,這個老人那古井無波的寒俊面容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是陶醉的笑容。
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流無情根本無法理解。喂狼是一件很好笑的事麼?流無情看著那頭狼兇惡的樣子,不但不覺得好笑,而且覺得十分的寒冷。既然這根本就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那為什麼他會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不是修煉到他們這個級別之後,心性什麼的都會跟正常人不同?流無情不得不這樣想。
那頭兇狼終於吞下了所有牛肉,乖乖的趴在了鐵籠子的一個角落中,鼻腔中不時發出幾聲噴氣悶響,氣勢安穩了許多。
老者這時候才從籠子中走出來,將鐵籠子上了鎖之後,這才看了流無情一眼,一邊用上好的白錦擦著手,一邊對流無情說道:“你終於來兗州了,這要比我預料的晚了幾天。”
流無情看了看他,這個人的氣勢若有若無,飄忽不定,自己根本看不出他的真是實力有多強,這還是流無情第一次無法看透一個人的實力。這隻能說明,眼前的這個老者實力絕對已經到了一個恐怖駭人的地步。
“你就是城主?兗州城主?”流無情有些打量著問道。
老人沒有回道他的話,而是繼續說道:“現在江湖上關於你的傳聞很多,那個血劍客的名頭也很大。你最好不要讓兗州城的人知道你的真是身份,否則你可能活不到六月初一那天。”
他頓了頓,然後將那擦手的白娟丟在木桌上,對流無情繼續道:“我要告訴你,冥界交給你的任務是活著走出無妄災界,至於你能在那裡面得到什麼,全看你的本事。”
“不過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