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衝進了漫天飄舞的飛雪中。
那兩名青年中較年長的一個大著膽子追問道:“族長,我們還要準備金子麼?”
怒雪狂風中,遠遠傳來巴赫的一句話“不必了,再純的金子在他看來也只不過是石頭罷了。”
巴赫已經遠去,那名青年疑惑不解的道:“聽說那個流雲來無影去無蹤,茫茫大雪山族長要去到那裡尋他啊?”
巴赫沒有聽見他的疑問,他雖然不知道流雲在那裡,但他決心一定要找到流雲,就算要踏遍所有荒涼的雪嶺,他也不願意放棄,因為他確信流雲一定會幫他的,他甚至知道流雲幫他絕對不是為了金子,只因為他是個老實淳樸的部落人,所以流雲一定會幫他。
流雲就是這樣一個熱心的人,一個善良的人,一個永遠願意為別人真心付出的人。
這樣的人,生活在這樣野蠻血腥的時代,註定要經歷無數坎坷磨難,也註定了他的不凡與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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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夜,殘星仍存,夜幕依舊,太陽的光輝還沒有照耀到這片雪地來,天地一片陰冷、死寂。
北風正緊,野獸嘶吼般的狂風從黑暗未知的遠方襲來,黑暗中似乎有一隻只兇獸在窺視著,正伺機而動,這樣的夜裡更令人毛骨悚然。
狂風呼嘯,銀雪飄飛,天地之間的黑暗中充斥著陰冷和死寂。
巴赫帶著族中的青年,披著寒星出發了,今天是巴赫帶領族人入深山挖參的日子。
隨同巴赫一齊出發的除了二十五個部落青年外,還有一個身背長劍的修士,正與巴赫並肩走在雪地裡。
這人便是巴赫請來的雲大俠,流雲。
流雲並不算英俊,但無論是誰看見他都會不禁對他產生好感。
一身玄青道袍,一柄長劍,一雙睿智但又溫和的眼,他的嘴角總是帶著笑容,顯示出他特有的隨和,還有對這世界的熱愛。他的人溫和而又瀟灑,任誰看見他都會忍不住去與他交談,去和他結交。
流雲是個熱心和又睿智的人,他願意幫助別人,只要對方有誠意並且是個值得幫助的人。
所以當巴赫拿著一壺羊奶酒翻山越嶺找到他,說出自己的遭遇時,流雲便一口答應了。
在某些人看來,流雲簡直就是一個傻子,對抗鑄劍山莊,只因為一壺酒!不是傻子是什麼?
但流雲自己對此只是付之一笑,他與生俱來便有一種大俠般的灑脫和坦蕩,這更增添了他的人格魅力。
冬日的太陽高高掛在中天時,巴赫和他的族人已經遠離部落近百里,雪原艱苦的環境磨練了部落人的堅強和勇敢,也賜予了他們長途跋涉的耐力和速度。
流雲與巴赫走在隊伍的最前邊,揹負長劍的他瀟灑而神武,步子平穩有力,雖然不過二十出頭,卻給人一種精明強幹的感覺。
巴赫對這位雲大俠既尊敬又羨慕,年紀輕輕便有練體中期的修為,這在大雪山裡無疑是個天才。更何況流雲還是雪山派的開山大弟子,地位何等榮耀。
在大雪山地區,能夠與鑄劍山莊抗衡的,只有雪山派,而且雪山派的地位猶在鑄劍山莊之上。
據傳,雪山派掌門人落大師已經修煉至築基中期,儼然成了大雪山第一高手。
落大師便是流雲的師傅,落天涯。
對於巴赫來說,那無疑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想到這裡,視乎有一些惆悵,畢竟他已經是年過半百,他遠望天邊,見層層疊疊的山巒鋪滿銀白的雪,一直延伸到天邊去,最後與天色合而為一,幾株枯朽的老樹拖著疲憊的枝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