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修淚流滿面,「是,是兒臣無能。」
「信口胡言,」敬輝帝微微抬聲,「不要如此頹敗!你,你是朕的親兒子,也是朕的長子……朕如何忍心,又如何能安心……」
他猛地咳嗽一陣,賀峻修立刻上前,卻被敬輝帝揮手擋開了。他半晌才止了咳聲,手伸出垂簾,賀峻修撲上去,緊緊握住了。
「懷斌……」敬輝帝叫賀峻修的字。
「兒臣在!」賀峻修手都在顫抖,「都是兒臣的錯……擔不起父皇仁慈!兒臣近日思尋良久,愈發覺得自己窩囊誤事。兒臣已經知錯,可、可兒臣怎能放心父皇一人挑承國事,只願日日適逢在側……」
話至此處,竟已哭得說不下去。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敬輝帝回握住康王的手,「今周秉旭已死,礦稅之事……就此翻過。否則,朕今日……又怎會招你單獨入宮。」
他壓著咳語重心長,道:「懷斌,你如此拘於小錯,還,還如何能……繼承大統……」
賀峻修猛然垂首遮掩了眼中光,頓了片刻,繼續無聲地落淚。
作者有話要說:[1]:「自歌自舞自開懷。且喜無拘無礙。」出自《西江月·日日深杯酒滿》宋·朱敦儒[2]:《長相思》宋·陳東甫感謝觀閱。
第49章 對峙
敬輝帝停頓一陣,似是知道賀峻修需要時間來吃透他的話。
春時景暖,寢宮外正值燕啼鶯唱。那角落裡的銀爐飄轉來香霧,繞樑慢裊,被入窗的斜陽鍍成熔金色。
皇帝低沉道:「如今大乘朝內安穩,權分六部,又有內閣四輔官,玄疆的動亂也自有人替你擋。你自小養在中宮膝下,是、是朕的嫡子,除了你……朕,再無,再無旁人。懷斌,你……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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