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琴,火急火燎的叫我出來幹嘛?嗯?他怎麼在這?”
遼國王都的一間豪華酒肆內,董婉婷被赫蘭長琴的易裝宮女帶到包間。一進門,人還未露面,董婉婷的聲音便先傳來,不情不願的。
進來後她才發現,這包間內,不光坐著微服出宮的赫蘭長琴,另有一個她很感興趣的男人也在,李煥仙。
李煥仙自作聰明,不想與赫蘭長琴過多探討昨夜遇襲之事。哪知人家赫蘭長琴是真聰明,三言兩語就猜了個七七八八,直接喊董婉婷過來問話。
第一,昨晚遇襲的事,遼帝知道裝不知道,也不上心,也不調查。可赫蘭長琴卻耿耿於懷,一大早的就挨家挨戶的搜了一遍。結果,沒有找到符合特徵的敵人。
第二,遼國王都的確不小,可若想一夜之間人間蒸發,那無非就那麼幾種情況。化境的妖道閻無歡能跑,可那些不如李煥仙與赫蘭長弓的怎麼跑?都是深仇大恨,奔著要他們命來的。如今李煥仙沒死,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敵人若是跑出了王都也就罷了,可經歷了昨晚的事後,王都已經被赫蘭長琴下令戒嚴,如果再想進來,只怕難於登天。
那麼問題來了,遼國王都只有三個地方能安然無恙的藏身避風頭。第一個,大遼皇宮。這個不用想,敵人不可能藏在她赫蘭家房頂上。第二個,神宮。這個也不用想,昨晚神宮都出手了,敵人沒那麼腦殘。第三個,就是董家的青龍山草廬。
董家是遼國的財神爺,每次遼國國庫空虛,或者遇到天災之時,董家都可以把問題解決。這等巨門豪族,委身皇帝的眼皮底下,除了皇帝,誰也不敢……不對!哪怕是皇帝,也不能輕易得罪董家!
嗯,就這麼一點點的線索,都能被赫蘭長琴推理個七七八八。要知道,李煥仙可沒有說,昨晚領頭截殺他的,是乾坤劍董禾。
“長弓與他昨夜被人截殺之事,你可知曉?”
赫蘭長琴便裝幹練,坐在包間中抬手請茶。纖纖玉手輕擺,有若行雲流水婉奕多姿。氣度高雅平和,雙眸堅定智慧,實乃世間少有的奇女子。
“街面上哪天不死人?我都得知道?”
董婉婷忿忿不滿,挪身坐到二人對面。可這話一出,便直接露了餡。雖說董婉婷商賈世家,心思細膩,十分精明。可她對上了李煥仙與赫蘭長琴,那就由不得她隱瞞下去了。
“乾坤劍董禾,在中原也是響噹噹的響噹噹,有名的老炮兒。遼人雖然地處東北,可也沒理由不曉得。我不是翻舊賬,只是過橋拜神講規矩。你給句話,我保證不牽連你董家。”
李煥仙與董禾,肯定是不死不休。那老王八蛋昨晚要是不出來嘚瑟,李煥仙都快把他忘了。可他既然出來了,那就必須得見生死。
“你誰呀你?當這是秦國?當自己還是逍遙王?”
董婉婷一個生意人,牙尖嘴利是基本功。瞪著李煥仙懟了一句後,看向默不作聲的赫蘭長琴問道:“長琴,大家姐妹一場,你不會為了一個異國男人就與我翻臉吧?”
“依遼律,暗殺儲君,該當何罪?”
赫蘭長琴小口抿著茶,也不提李煥仙倒黴捱揍的事,卻是將問題擴大,直接擺在律法面前。行,姐妹一場,不能為了個李煥仙翻臉。但我兄弟赫蘭長弓是遼國太子,昨晚你族叔董禾,可不光是要弄死李煥仙一個人!
“不用玩這麼大吧……”
董婉婷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雖然沒有露出什麼驚恐之色,但肯定是怕的。畢竟她董家在強,可也鬥不過國家機器。雖然董家若被遼國滅掉的話,遼國也會元氣大傷,但……大家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有這個必要嗎?
只見董婉婷雙眼通紅,委屈巴巴的長噓短嘆道:“我就說我不做這個家主,結果長輩們非得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