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都搜了一遍,找不到董禾與那黑衣人。”
大內東宮,李煥仙、赫蘭長琴、董婉婷三人圍爐煮茶,香韻輕飄。只有赫蘭長弓手撫王都地圖,在那細心琢磨敵人的可能藏身之地。
“你還真去找了?”
李煥仙飲了口茶,咂吧半天嘴,就說了這麼一句。赫蘭長弓不耐煩的將地圖合上,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董婉婷後說道:“不然呢?我的地盤,你還是我請來的客人,你被人砍我能不管嗎?”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跟我裝傻呢?”
李煥仙瞟了眼赫蘭長琴,隨後撂下一句話。其實現在他們距離真相併不遠,甚至說,已經猜出了個大概!董婉婷如今就坐在這,想來那半路攪局的黑衣人不是董家人。
別看他把董禾救走了,但董禾今日現身,明顯是為了殺人滅口。董家都是商人,不會對董婉婷這棄子耗費精神。而且董禾今日露了一手漠北邪術,看來漠北妖道已經快壓不住了。
在李煥仙屋頂奮戰之時,赫蘭長琴第一時間找來城防部隊。可那些當兵的,卻沒有在適當的時候出手,而且無視了赫蘭長琴的軍令。
這是王都,敢違抗手握虎符的長公主?只能說明,這群大頭兵上面的人,比長公主還要位高權重。
誰呢?皇帝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漠北妖道團體也是在遼國境內。那群瘋子,對錢財沒啥興趣,所以董家大機率使喚不動。而董家如今也溝壑一氣的出手,答案已經明瞭。
能操縱漠北妖人,能操縱天下第一財閥的,除了皇帝還能有誰?
那搞這麼多事,如此的針對李煥仙,到底是為了什麼?現在還說不準!但目前看來,董婉婷牽扯到董家,殺她的目的,很明顯是不想她多嘴。
“那黑衣人什麼來路?”
赫蘭長弓其實也在懷疑他老子,但沒有實質性證據,自然不好說什麼。眼見自己姐姐沉默不語,赫蘭長弓只能把話題拉到那攪局的黑衣人身上。
李煥仙搖了搖頭,臉色一沉道:“那人一身陰寒魔功,已練至極臻之地,竟能冰凍方圓三丈,厚達五尺,形成冰岩鋪蓋,大夏天的搞出一片天寒地凍般的死寂,手段了得!”
與黑衣人過了一手,李煥仙的雙手現在還發涼。那人寒功極強,堪比邱莫閒一脈的《無情功》。但老神棍人品好不好先放在一邊,他的功法就算再怎麼無情冷酷,可都有一絲‘悲天憫人’的味道。而那黑衣人,則是邪到深處的寒,震懾靈魂般的冷。
那不是正道武學,而是漠北一脈的邪術寒功。
而且只是交手一招,李煥仙就可以斷定,那黑衣人的個性趨向善惡兩極化,再加上練就陰毒武學,只怕是個表面行事乖張,內在卻泯滅人性的變態殘酷之輩,估計是以嗜殺為樂的妖道!
“只怕神宮已經失去對遼國江湖的掌控了。”
赫蘭長弓頷首預設,油然而生道:“現在咋辦?如果真如你想的那樣,一邊是朝堂,一邊是江湖,另一邊是財閥。世間最強的三股世俗力量凝聚在一起,神宮能扛住嗎?”
“神宮能不能扛住我是不知道,但我肯定扛不住。你倆也別發愁了,調一隊兵,與我一起去北海。無論誰勝誰負,你倆夾中間都不自在。早點走吧,北海相對安靜些。”
李煥仙才不想管你遼國的生死呢!既然遼國要亂,那他就躲得遠遠的。北海背靠秦國,雖然名義上自治,可若真的烽煙驟起,秦國不可能置之不理。
就算置之不理也無所謂!北海屯兵四五萬,憑李煥仙與赫蘭長弓行軍的本事,再加上北海固若金湯,連弩震天雷一大堆,死守個十年八年問題不大。
“神官幾時出關?”
赫蘭長琴許久未說話,對於李煥仙的退路,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