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會京府南門,彷彿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神秘通道。秋蟲在野草間發出淒厲的嘶鳴,它們的歌聲交織成一首首古老的輓歌,似乎在訴說著這座城中被遺忘的故事和冤屈。
冷冷的月色灑落下來,將這片寂靜的土地籠罩在一片幽深之中,彷彿是死神的披風,輕輕覆蓋在每一個角落。
城南阮志五的宅院內,壁虎在碧綠色的藤條中來回穿梭遊走。它們的眼睛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彷彿在試圖辨認出那些魚貫進入宮殿內的妙齡女子。
“汪汪……”
兩隻獵犬露著獠牙,流淌著貪婪嗜血的津液,好似是在等待著下一頓飽餐的到來。
阮志五的宮殿,是會京府最神秘與哀傷的地方,每一個角落都隱藏著無數的血腥與殘忍。對於那些敢於探尋真相的人來說,這裡或許是一個充滿挑戰和機遇的世界。但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這裡只能是一個令人膽寒的禁地。
“義父,按照您的吩咐,這是孩兒找到的姑娘。”
阮志五的五義子王決卑微的躬身在阮志五寶座左側,一臉的諂媚之相。
“轉個身。”
阮志五沒有理會自己這義子,只是眼神冷漠的看向前方五丈遠近的十二名少女,勒令他們轉身。少女們各個花容月貌,豆蔻年華,卻都面無表情有若行屍走肉,毫無生氣。
“你!叫什麼?”
當少女們機械的轉了一圈後,阮志五那渾濁的雙眼有一絲髮亮,指著左手邊第三順位的少女問道。
少女微微躬身對阮志五行了一禮,顫顫巍巍的回覆道:“回五老爺,妾身冰兒。”
“脫掉。”
聽到這少女的話,阮志五來了興趣,粗糙的大手一擺動示意讓其他姑娘出去,只留下這冰兒姑娘。而且,勒令她脫掉衣物。
“譁……”
冰兒早已明瞭自己的下場,也不反抗,盡褪衣衫,一件不留,滿室春光乍現當場。
“真像她……”
阮志五雙眼盡顯迷離,一時不知身在何地,呆若木雞,胸中迴盪著百轉柔情,無限悲傷。而冰兒則是雙掌掩蓋毛茸密林,晃盪著一對雙峰,扭捏羞窘,妙態橫生。
一旁的五義子王決早已睜大雙眼,看得目不暇接,嘴巴大張口水直流,惹得慾火高漲。
“決兒,辦的不錯,帶她下去清洗乾淨,去‘回春泉’等我。”
阮志五十分滿意這叫冰兒的少女,對著王決交代一下後,便從懷中掏出一金色錦盒,從中取出一枚黑色丹藥服下。很顯然,那定是聚集元氣之藥。
看來這位叱吒風雲的阮五爺,其實也有難言之隱呀!
“孩兒領命!”
王決得到阮志五的誇獎,好似中了字花一般,瞬間樂開了懷。眯著淫光耽耽的雙眼,躡手躡腳的走到一絲不掛的冰兒身旁,示意讓其披上衣物去浴房清洗等待侍寢。
此時的王決,就如癩蛤蟆端端坐,望著一隻煮熟的天鵝肉從面前過。他是阮志五的義子,錢財頗豐,可這種豔遇,他是消受不起。因為這是阮志五選定的女人,打死王決他也不敢越俎代庖。
看著王決帶著冰兒離去,阮志五緩緩閉上雙眼,等待藥效發作。就在此時,杜彪手捧今日拍得的金絲縷衣大步走入宮殿,對著阮志五恭敬行禮道:“義父,孩兒不辱使命,終於尋到此金絲縷衣。”
“拿來!”
一聽‘金絲縷衣’四字,阮志五猛地張開雙眼,急不可耐的將那金衣接了過來。望著手中的金衣,阮志五一時之間悲喜交集,聲音甚至有些哽咽道:“十八年了,終於回來了……去賬房報賬。”
“義父說笑了!莫說一件金衣,就算十件百件,只要義父想要,孩兒定會為義父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