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泥。即使燕兒是通房丫頭,但其真實社會地位,連妾室都不如。可李煥仙對這丫頭的態度,卻是堪比正室髮妻。
李煥仙哪裡不知道秦若水的言下之意,他笑著對秦若水說道:“有些事,你不知。之前我來秦國之時,曾遭刺殺。得燕兒捨命相救,我今日方能坐在這小院兒,與你談笑風生。現今身在秦國,猶如喪家之犬,但這丫頭依然留我身側不離不棄。”
“原來如此,到是我唐突了。”
聽到李煥仙的一番解釋,秦若水隨即釋懷,既然這丫頭能捨命救主,想必也是重情重義之人,自己不該因身份差別而輕視對方。
看著秦若水的眼神逐漸柔和,李煥仙心中苦笑,本想來吃頓飯,結果現在如坐針氈。看來自己應該講幾個笑話,逗一逗這兩丫頭,只要她們能笑,自己也許就能好過些。
“講個故事給你們聽。話說在楚國一處偏遠城池,一男子向妻子要五文錢買酒喝,可他妻子不給。這事正巧被他爹看見了。爹把兒子叫到房裡訓斥道:你一個七尺多的漢子,身上竟連五文錢都沒有,也不嫌寒磣,爹真替你害臊。這錢別向你媳婦要了,晚上我給你。兒子問:爹,你為何現在不給我?爹說:我現在哪有錢?等晚上我找你娘要去。”
“哈哈哈……”
“呵呵~”
秦若水與燕兒聽了李煥仙所講的故事,頓時笑出了聲。銀鈴般的笑聲充斥在小院內,守護在小院附近的許敬忠等人疑惑的向李煥仙等人的方向瞧了瞧,心下感嘆,三少爺果然好手段,三言兩語就能擺平兩隻老虎。
“好玩吧?我在講一個,話說……”
看著二人開懷大笑,李煥仙打算趁熱打鐵,講點帶顏色的故事,但剛要開口,突然感覺不對勁。他知道,有一雙充滿殺意的雙眼,正在背後盯著自己。
“嗖~”
只見李煥仙拿起一隻竹筷,直接向腦後丟去,一道破空聲後,一個人影從小院外的濃密柳樹中跳了出來。
“藏頭露尾,拿下!”
李煥仙一聲令下,許敬忠等七人提刀便將那人包圍起來。只見那人是名黑衣中年男子,手持長劍,劍鞘刻有云山環繞的圖形。面容冷峻,雙眼冰冷無比。
“住手!”
就在幾人即將展開惡戰之時,一聲高呼傳來,一隊身披戰甲的兵士擁簇著一名身穿華服的男子騎馬趕來,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定南王世子,趙沈言。
只見趙沈言快速下馬,走入小院,看都沒看李煥仙一眼,便坐到涼亭僅剩的石凳上,雙眼柔情似水充滿關切的看向秦若水,柔聲的說道:“若水,我聽聞你前日遇襲,本欲親自前來保護你,但朝堂之事過重,所以便派我親衛隱於你家宅附近。不想今日被你察覺,差點出現誤會。”
這趙沈言言辭真切,在一旁做看客的李煥仙聽在耳中,已然明瞭。而秦若水卻眼神無辜的看向李煥仙,一言不發,擺明了是讓李煥仙說話做主。
哎!這麼漂亮一個姑娘,此時楚楚可憐的看向自己,李煥仙想不開口說話都不行了,拍了拍石桌,李煥仙清了清嗓子問道:“哥們兒,你誰呀?”
李煥仙這一句不著調的發問,頓時讓秦若水與趙沈言一同愣住。但片刻後,趙沈言說道:“我乃樞密院左都御史、討虜將軍、禁衛軍鳳飛營都統、大秦定南王世子趙沈言。”
看著趙沈言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官名,秦若水與李煥仙一起白了他一眼,隨後李煥仙無奈的說道:“下次再通名,直接說你是趙峰仁的兒子就行,呼啦呼啦說那麼一大堆,誰有閒功夫聽?”
“放肆!”
趙沈言這一生,最為痛恨的就是旁人只知他是定南王之子,而不知其自身武勇權勢。見李煥仙如此輕視自己,頓時勃然大怒,但在秦若水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