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十萬兩吧。”楊炯點點頭。
大家又對了一遍賬上的事務。連曜說道:“最近我要離開半月,已經向尚書大人告假。此間一切事務由楊大人負責。”各人領命,準備散去。
謝睿留下楊炯,摒去餘人。謝睿正色道:“存昕有一事相求楊大人。”楊炯道:“謝大人客氣,有什麼可以效勞?”謝睿沉吟了一陣,“楊大人精通會計,我想楊大人幫忙找找近五年來撥去東寧衛的賬目。”楊炯沉吟一陣沒有接話,謝睿笑笑道:“可有難處?”楊炯答道:“不知謝大人想查那些方面,近年來由中樞撥出錢物並不多,審計起來也不難辦,但要真正稽核軍中實際賬目,卻是不宜。”謝睿嗯了一聲,“那就儘量收集些東西吧。”
過了辰時中,謝睿見公務辦的差不多,就準備離開。小廝送上蓑衣,牽過馬匹。謝睿上了馬,猶豫片刻,拉過轡頭,沿著永樂宮外的大路踢踢踏踏向東邊緩行,一會兒來到劉府前面的大路。
正在門口躑躅,卻見劉靈騎著馬塔塔過來。劉靈見是謝睿,笑道:“你在這麼打什麼轉兒,怎麼不進去。”謝睿問道:“一大早你這是從哪裡回來。”劉靈翻身下了馬,“這不是寶生要去李記粥品嘛,我一早陪她去了。剛坐下,就聽說我的一塊宮中賞的玉墜不見了,急急回來看看。”
謝睿只聽得前面,急急問道:“那寶生呢。”“你說巧不巧,剛剛遇到連將軍。我看寶生也不想回來,就囑咐連將軍陪伴。你還不進來?”再待劉靈轉頭,只見謝睿“迦迦”幾聲輕喝已經縱馬離去。
寶生輕哼了一聲:“你倒是守時。”連曜並不答話,只是玩味的看著寶生。寶生被瞧的不好意思,咳咳兩聲,挺直身板,兩手端莊地按住膝頭,卻不看著連曜,一臉嚴肅道:“之前你傷了我,只道是被人糾纏,我暫且原諒。可你大膽闖入女子閨房,以親人相要挾,實在無恥的很。我倒很想聽聽理由,再做決定。”連曜見寶生一本正經的樣子,哈哈大笑。
寶生本沒有望著連曜,見連曜笑話,不由得憋紅了臉,斜眼看過來,卻見連曜直視著自己,寶生又想起那晚面具下那雙兇狠的眼睛,全身一抖,趕緊又別過臉去。
連曜也不說話,從袖囊掏出一把短刀,哐啷扔到檯面。寶生聽到聲響,低頭一看,正是自己那把短彎刀,外面卻套著一柄木質刀筒,木色淺白,刷了清漆,拋了光澤,看的出是新制。寶生看見佩刀失而復得,心裡歡喜萬分,正想拿起仔細檢視,卻被連曜一把握著手中。
連曜冷冷說道:“那我也想知道,韓姑娘是位世家小姐,為何帶有這九華派的寶刀,又為何扮作男子流連酒宴。”又聽見連曜問話,寶生不屑地答道:“哪有那麼多為何,還有什麼勞什子九華派,我這刀是師父臨別前送給我的。”
連曜緊緊追問:“那你師父是誰?”寶生見他語氣不善,生氣道:“你這人楞是無禮!師父就是師父!我隨父母寄居道觀,遇到了一位面善的女道長,就拜做了師父!”連曜見寶生不像說謊,冷冷一笑:“韓姑娘倒是有緣的很,隨便就得到了這把九華派的龍牙。”寶生被激怒了,豁的一下站起來,“這刀在我心裡就是師父贈的一片情誼,我也不知道是龍牙還是狗牙。你這個人如何來審問我的事情。”說著想搶過佩刀。
連曜右手高高一舉,左手輕輕捏著寶生的手腕,冷笑道:“韓姑娘好像忘記自己的功夫如何吧。”寶生聽得紅了臉,悶悶坐下不再說話,別過身望向窗外,卻見對面那隻黃毛癩皮狗張開下胯,自己舔蹭屁股。寶生心中本來氣惱,卻不禁被這一幕逗的撲哧一笑,意識到連曜在對面,又連忙板起臉。
連曜隨寶生目光看過去,也輕輕一笑,慢慢將刀收回袖囊,卻喚過樓下小二將桌上食物收了拿去熱熱再呈上。
待小二重新擺上,連曜將熱粥和點心推去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