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安之,難得的髮型凌亂,竟是未曾打理的!這是向來注重外表的宋安之,所不會的。即便在馬不停蹄急著趕路的那幾日,他也是極為注重他的形象外貌。不把自己打理的飄飄然出塵,是絕斷不會誇上馬匹趕路的。
再細細觀其臉部,那個黑眼圈耀眼的,堪比那黑眼珠子了。這精神頭,似乎不大好,像是一夜未睡的樣子。
所以,那脫口而出的早,急忙轉音變成了一個問:“早、宋安之,你怎麼了?”
“昨晚沒睡覺,只稍稍打了個盹,醒了,便就趕了過來。所以,這才未曾打理!本公子,如今可是稱得上是狷狂不羈了?”宋安之在說到那個狷狂不羈時,還瀟灑的展了展他的扇子,配合著睡意惺忪的眸子,擺出了一個冷峻傲驕的造型。
紫陽不由被逗得捂嘴一笑,點頭道:“沒精神頭的狷狂不羈,倒是頗能逗的人為之一笑的。”
“不懂欣賞。”宋安之罵了一句,唰的一聲收攏摺扇,便往旁邊凳子上一坐。
盧炳文見兩人鬧騰完畢,這才開口問道:“你們吃過早飯沒有?”
“沒。”兩人回的異口同聲。
盧炳文這便出去,命了士兵送來三人份的早餐。趁著當晌,紫陽小聲的,神秘兮兮的問宋安之道:“我師父不在,你倒是老實說,這大晚上的不睡覺,你跑去哪裡了?”
見她如此,宋安之知曉她想歪了。於是打趣道:“我去了哪裡,公主這般關心作甚,在下又不是你的情郎。”
“我這是對屬下的關心。要當心身子啊!”紫陽言辭懇切。
宋安之冷冷瞧了眼紫陽,語氣微慍,“安之著實不明殿下所思,甚為疑惑,所以還望公主提點。”
“明知故問。”紫陽轉頭。她,說不出口。
宋安之聽得她話,只覺心間無由的,突然就冒出一股子悶氣。正了臉色,未曾再言語。
紫陽見他神色異常。莫不是,嫌自己管的過多了?找姑娘過夜,其雖是你的私生活,可本殿下是堂堂公主,身份地位在你之上的,管一管你又怎麼了?況且,我管你是為你好啊!
你雖是批千里馬,但也不該如此傲嬌。明明是你有錯,本公主還未曾說道你,你倒好,自己先氣起來了。罷了,本公主大人大量,不與你斤斤計較。於是,深明大義的紫陽,開口開始討好了,“我並不是想管你,只是為你好。也並不是不允許你去這麼做,只是你得顧好你自己的身子先。你說,昨兒個我們趕路已經那麼累了,你還……我這是擔心你。”
宋安之依舊面無表情。“說完了?”他的聲音雖輕,卻有種懾人心骨的寒冷。
“嗯。”紫陽頭微點。怎,有點怕怕呢?
宋安之冷冷的輕聲道:“那,就給我閉嘴。”
語氣很是平靜,卻讓紫陽很是動氣。
閉嘴!竟然這麼著跟本公主說話。紫陽的怒火正待要發作,卻瞧見了他那張冷冰冰的,不動聲色的臉。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那亟待破口而出的謾罵。
只因,他生氣,生的面不改色。而自己,卻要破口大罵麼?
不可!這太有失身份了。哼,氣便氣!不說話,誰不會。本公主,也不說話了。
所以,待到盧炳文回到房內。就覺察出了,這安靜,詭異的不自然。
只見兩人皆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有些氣閃閃的目光,直直的都望著毫無一物可看的前方。
盧炳文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有些人不識好人心。”紫陽憤懣之中略含委屈。
宋安之也開口,卻是沒好氣的反駁道:“有些人用錯了好人心,還不知自己傷人了。”
“我怎麼傷你了,我只是勸你而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