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騰的潮水一般,山呼海嘯,一浪高過一浪。
剛剛回城的華雄,來到城牆上沒等喘口氣,頓時吃了一驚,胡軫再不濟,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慘死在陣前,沒想到,陳削的陣中竟有如此驍勇之將。
“張頜,給俺留一個,你且為俺觀敵撩陣。”張頜剛要繼續跟趙岑討戰,身後甕聲甕氣傳來一聲巨吼,何曼倒拖著鋼叉大踏步的衝了上來,嘴裡還塞著半根雞腿,惹得張頜一陣苦笑,兩軍打仗,這是什麼時候,居然還在吃?別的隊伍裡絕對沒有像他這麼異類的兵將。
可相處這麼久,所有人都知道,何曼天生神力,不但氣力大,飯量也驚人,而且越是打仗的時候,他越能吃,可吃歸吃,殺敵宰人,何曼絕不含糊,而且越吃越能打,張頜點了點頭,策馬跟何曼擦肩而過的時候,忍不住打趣道“你啊,乾脆別叫截天夜叉了,叫截天吃貨得了。”
一口將雞腿吞進肚子裡,拍了拍肚子,何曼拖著鋼叉來到陣前,掃了對面的西涼兵將一眼,目光頓時鎖定住了趙岑,衝他點了點頭,憨憨一笑,“你,對,就是你,過來,陪俺玩玩。”
若是張頜繼續挑戰,趙岑打死也不敢上前應戰,他的本事跟胡軫可謂半斤半兩,想不到張頜走了,換了一個傻大個,怎麼看怎麼像缺根筋似的,何況對方雖然人高馬大,卻沒有坐騎,趙岑三角眼飛快的轉了兩圈,一合計,覺得自己不至於落敗,打不過也能騎馬快速撤回來,趙岑打定主意,催馬來到陣前,故意清了清嗓子高喝一聲,“我乃…”
趙岑話還沒等說完,何曼突然幾步衝到近前,雙手輪圓了臂膀劈頭蓋臉照著胡軫的腦門就砸了下來,嘴裡還嘟囔道“你嗦什麼,都快晌午了,弄死你,俺好回去吃飯。”
這什麼人啊?根本不按套路來,趙岑嚇的驚叫一聲,忙引馬急退,轟的一聲,一股勁風在眼前呼嘯而落,鋼叉狠狠砸在地上,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震響,趙岑嚇了一跳,一愣神的功夫,何曼快速變招,鋼叉剛一落地,馬上借力在地上一撐,緊跟著身子順勢前跳,一個魚躍竄到近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記橫掃千鈞,鋼叉狂舞,勢如奔雷,直奔何曼側身砸來,趙岑嚇出了一身冷汗,這要是砸在身上,還有好嗎?忙側身躲閃,鋼叉眼瞅著從胸前驚險的掃了過去,趙岑渾身上下一陣冰涼,額頭上的冷汗,噼裡啪啦當即流了出來。
何曼看起來笨笨傻傻的,可是打起架來卻一點也不笨,甚是兇猛,一招走空,何曼也衝到了胡軫的馬前,身子猛的一哈腰,將鋼叉往地上一丟,伸出兩個鐵鉗子似的大手,抓住趙岑胯下戰馬的兩條前腿,如託塔巨漢一樣,身子猛的站了起來,怒吼一聲,“起。”直接將趙岑連人帶馬給掀翻在地上。
“我的媽呀,好驚人的臂力。”陳削身旁的關靖,也跟著驚出了一身冷汗,都看傻了。
“告訴造飯的兵卒,殺雞宰羊,待會讓何曼吃個痛快。”陳削欣慰的點了點頭,忙衝身旁的兵卒吩咐道。
“諾。”對於何曼,最好的犒賞,就是讓他吃個痛快。對別人可以講道理說些鼓舞人心的話,對何曼,這些沒用,壓根他就是個十足的吃貨。
趙岑被掀下馬,沒等西涼兵上前救援,何曼衝到近前一個餓虎撲食騎坐在趙岑的身上,嚇人的拳頭,嘎崩崩一陣爆響,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突,血脈怒漲,何曼瓷牙咧嘴,毫不留情,拳頭如狂風暴雨一般狠狠砸落。
砸的趙岑哭爹喊娘,鬼哭狼嚎,胸前的肋骨,都不知道被砸斷多少根,二十幾個西涼兵壯著膽子衝了過來,何曼騰的一下從地上站起身來,來不及回身拿兵刃,直接抄起趙岑的雙腿輪圓了跟西涼兵戰在了一處,噼裡啪啦,悽裡咔嚓,即便拿人當兵刃,何曼照樣虎虎生風,悍勇難敵,倒提著手中的趙岑,被他抽來砸去,沒一會功夫,就被折騰的沒了人樣,甚至還被西涼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