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猜到哩!唉!我真想不到她會出賣我。”
江文清凝神打量他好一會,道:“你是否對她很有好感呢?”
慕容戰道:“何不直接點問我是否愛上了她?答案便是‘或許是吧’!剛才我一直在找藉口,例如她認為這件事對我不會有甚麼大影響,所以賣個順水人情給向雨田等等。不過我心裡真的不舒服。”
江文清垂首道:“你有甚麼打算?”
慕容戰訝然看了江文清一眼,道:“我還未請教大小姐來找我有甚麼話要說,為何我會覺得大小姐像是有點難以啟齒似的?大家自己人,應該甚麼都可以商量。”
江文清道:“先答我的問題,行嗎?”
慕容戰苦笑道:“若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有甚麼打算,只能等待高彥的訊息,肯定會令你失望。但我真的想不到辦法,向雨田太厲害了,我們能保著邊荒集和南方的交通已不容易,只有待燕飛回來,由他負責收拾向雨田,我們方有反擊燕軍的機會。”
江文清欲語無言。
慕容戰看了她好半晌,忽然道:“我明白哩!大小姐是否要親自到南方去助劉爺,但又覺得非是離開的適當時機,所以感到無法啟齒呢?”
江文清嬌軀微顫,苦笑道:“給你看穿了。”
慕容戰微笑道:“大小姐打算何時動身?”
江文清朝他瞧去,苦惱地道:“可是……”
慕容戰插口道:“我明白,事實上,邊荒集內每一個人都明白,現在該是大小姐到南方去與劉爺並肩作戰的時候,直至桓玄和聶天還伏屍授首。邊荒集由我們和燕飛來看守,大小姐放心去吧!正如老卓說的,我們邊荒集仍是氣數未盡,而劉爺的確需要你。”
江文清霞燒玉頰,輕垂下螓首,輕輕道:“謝謝!”
慕容戰被她的嬌態分神,一時說不出話來。此時下人來報,拓跋儀求見。
慕容戰不由心中大訝,拓跋儀一向私下和他沒有甚麼交情,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次又是為甚麼來見他呢?
雙方一出手,燕飛便曉得自己的預測沒有錯,今仗只能以一方敗亡作結,根本沒有中途休戰的可能。
對方確無一不是宗師級的高手,且各有絕藝,配合起來更是威力倍增。
純以招式、功力而論,他可能捱不過十招便要變成失去軀殼的遊魂野鬼。唯一可保命的便是仙門劍訣,且必須使出全力殺傷對方,在真元耗盡前,置這三個可怕的高手於死地。
形勢令他沒有任何留手的餘地。
燕飛倏地後退,但此退並非尋常的退避,而是其中暗含精微奧妙的道理,非常考究他的功夫。
首先是要避開屈星甫從左側攻來的啄擊。此擊看似平常,事實上卻是在此刻最要命的招數,令他擋又不是,不擋更不是。
若只是兩人對仗,他只要蝶戀花出鞘往前一挑,便可以破解,可是另兩個魔門高手正分從上空和後方攻來,當他硬接屈星甫的攻擊之時,將是他隕命的一刻,絕不會有另一個可能性。
隨衛娥而來的氣勁場更是古怪至極點,把他完全籠罩包圍,身處的空間像凹陷了下去的模樣,不但削弱他感官的靈敏,更令他生出無法著力的難受感覺,有點像深海里的魚兒遇上暗湧漩渦,身不由主掙扎無力的情況。
還差三寸便抓到蝶戀花的劍柄。
燕飛整個人往後方傾斜,哈遠公從後方襲至的氣勁,正隨他武器的接近迅速加強,縱然燕飛有護體真氣,他背脊能承受的壓力,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鏘!”
就在此生死懸於一發的關鍵時刻,蝶戀花發出清響鳴叫,震盪耳鼓。
燕飛整個人像從一個幻夢被召喚回來般,心靈晶瑩剔透,無有遺漏,更掌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