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了,你的心意我心領就是了。”轉首望向一旁的宋大夫說,“宋大夫,李某因有急事不能再耽擱了,江公子就勞您多費心了。……這些銀兩,希望宋大夫能幫忙,幫江公子找個能安頓的地方。”
宋大夫連忙推卸,朗聲道,“銀子就不必了!身為大夫,救助病人是應該的。李老闆不必擔心,老身定會幫江公子的。”
幾番推諉之後,李老闆才嘆氣道,“也罷,李某見宋大夫也是爽快之人,李某若是再堅持給銀子,就是玷汙宋大夫了。以後的事,還請宋大夫多辛苦了。江公子,你放寬心好好地養身子吧,宋大夫是好人,有什麼難處可以跟宋大夫商量的。”再看看外面,那裡有幾人著急地看著她,“李某真的必須走了,兩位保重,告辭了。”
“李老闆珍重。”宋大夫也向她拱手行禮。
“恩人慢走……”他只能淚眼盈盈地目送著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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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抱著懷裡的小小人兒,屏息盯著她稚嫩的睡臉,他的心裡湧起無限的愛憐,這麼小的身子,這麼脆弱的生命,是他的女兒、他的希望啊!光是靜靜地看著她,就覺得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了。所有的不安、彷徨、孤寂,都因為有了她而通通消失。這個世界上,自己不再是孤苦伶仃的了。他也有了親人,有了相依為命的骨肉至親。而且,她是如此的體貼乖巧,從一出生就不哭不鬧,醒著時會睜著烏黑明亮的大眼望著他,眼神好奇而無邪,甚至,讓他有種錯覺,覺得她是在觀察他,想要跟他說話似的。
想到這,他不禁自嘲地笑著,剛出生幾天的嬰兒,怎麼會看得到他,聽得懂得他的自言自語呢?
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再輕手輕腳地躺在她身邊,手輕輕地撫著她淡黃細嫩的眉毛,滿足地輕籲口氣,收回手,也閉上雙眼,伴著女兒細微的呼吸聲,漸漸沉睡過去。
兩個月後,正靜靜地為女兒縫製著衣服,卻聽到床上的女兒正嚶嚀著,正欲上前探去,眼前發生的事卻將他定在原地——床上,本來睡午覺的女兒,此時正睜著那雙純潔的大眼盯著床頂,先是皺眉,然後,抬起兩隻胖乎乎的小手遞到眼前,十指張了又緊,緊了又張,如此幾次後,才嘆息地放下,然後自己拉起滑落的薄毯蓋好,嘴裡嘟噥著,像是不滿地抱怨著什麼。
“女兒?”他試探地輕喊一聲。
她的臉迅速地轉向他,朝他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小手伸向他。
他微顫著輕握住她的小手,對剛才的所見所聞感到驚異不已。輕輕地將她抱起,眼睛對上她的,再次試探地問道,“女兒,你……聽得懂麼?……爹爹說的話——女兒聽得懂麼?”
她眨眼,再眨眼,爾後,竟然、竟然伸手輕拍兩下他的臉,看到他震驚的表情,她惡作劇似的輕吐了吐小舌頭,然後,開心地笑了。
老天!他真的震驚了,慌忙將她放在床上,身子退後幾步,雙眼驚世駭俗地瞪著她。
她像是被他的反應傷害了,垮著小臉,緊抿著小嘴,雙眼無辜地看著他,然後,像是被遺棄的小狗,眼中帶著深深悲哀和失望。
看到她那樣,他如遭棒擊,心底湧上深深的自責。他在做什麼?那是他十月懷胎的女兒呀,他怎麼能如此對待她?即使她現在能聽得懂他說的話,這也證明老天爺是厚愛他呀。怕他孤單寂寞,把如此聰明懂事的女兒送給他,他怎能就因為這樣而害怕呢。
懷著滿滿地不捨和歉意,他復又抱起女兒,她此時卻不再看他,滿臉的委屈。
看到女兒這樣,他眼睛又溼了,埋首進女兒的懷裡,哽咽道,“女兒,對不起,爹爹不該怕你,不該把你拋下,原諒爹爹吧。以後不會了,爹爹再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