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憤怒充斥著我的心,因為那個人,就可以把網球部折騰的人仰馬翻嗎?!真田未央,你還真是有本事!所以在那之後的某一天,我沒有跟隨幸村他們接受弦一郎的邀請去真田家作客,因為那一天剛好是美佳的生日,我答應了她晚上線上替她慶祝生日的,更因為我不想看到那個會讓我情緒失控的人。
第二天,去過的文太,甚至包括幸村,赤也都在談論著那個人的話題,而我不想去聽那些討論,便拉著因為臨時有事也沒有去的雅治陪我練習。
然而沒有讓我想到的是,幸村竟然邀請了她和我們一起去箱根!一陣沒來由的瞬間淹沒了我的慌亂讓我幾乎握不住手裡的球拍,搭檔多年的雅治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但是我只是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麼,握緊球拍繼續訓練。
終於到了那一天,當我在車站見到那個被弦一郎小心翼翼抱在懷裡的小小身影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天的慌亂是為了什麼——期待,我竟然在期待著和那個一直承擔著我所有憎恨的人見面!而我卻完全無法控制!而那個溫柔的弦一郎同樣讓我愕然!我和絃一郎算起來可以說是一出生就認識了,十八年裡,曾幾何時見過他這麼柔軟的表情?!
有點恍惚的跟著其他人一起上了車,雅治好像對那個還窩在弦一郎懷裡的人很感興趣的拉著我在他們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車開了,一路上她都在睡,而弦一郎對待她的態度簡直就像懷裡的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樣,小心謹慎的過分。中途,弦一郎試圖叫醒她,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堅持叫醒她,按照弦一郎對她的寵愛,應該縱容她繼續睡下去才對,而一直有趣的看著這對兄妹的幸村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她該吃藥了。”
弦一郎的回答讓我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滯——孤兒院,傷害,身體不好。爺爺好像跟我說過一些關於她的事情,而我能記住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零星的單詞,卻已經足夠解釋為什麼這明明十五歲的少女,體格看起來還像個小學生一樣,想必是在孤兒院的生活造成的吧。仔細看,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很象當初在醫院裡看到一樣,都是小小的,軟軟的,很乖巧的感覺。看著弦一郎還在繼續著無用功,我忽然很想知道她和赤也還有冰帝的慈郎比起來哪個比較能睡呢?
“真田,讓她睡吧。一次沒有遵守時間吃藥應該沒有關係的,而且今天我們未央應該跟你一樣起的很早吧,我想那樣的話就更難叫醒她了。”話一出口,我就被自己嚇了一跳,剛才的話幾乎是沒有考慮的就脫口而出了,我到底在想什麼!
“她真的已經十五歲了嗎?”
雅治突然冒出來的問題打斷了我的思緒,也讓我再次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我推了推眼鏡,雅治說的沒錯,這樣的她實在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女。而柳接下來報出的資料讓我幾乎捏碎了還沒離開手的鏡架!她這十五年是怎麼過來的?不,應該說,她是怎麼能活著撐到真田家的人找到她的!
弦一郎的臉色這時候已經很難看了,然後在精市的提議下,所有的正選開始了一個關於她的會議,而正是這個會議讓我瞭解到很多今後很多年每每想起來都會心痛的事情。
下車後,到旅館的路程最後是需要我們自己爬山上去的,而還是沒醒的她當然是由弦一郎背上山的。上山的路上,不想自己在那麼失常的太過關注她,我以先去做準備為理由先一步上了山。晚一步上來的其他人臉色都不是很好,回到房間,雅治告訴了我她做的噩夢還有她的夢囈……憤怒,這是聽完雅治的描述之後我的第一個反應,憤怒過後平靜下來的我仍舊懊惱不已,為什麼會這樣?真田未央,只要和這個人扯上關係,我就會變得很奇怪,變得一點都不像我自己,變得好像以往的堅持都是那麼的可笑。
後來的幾天,我刻意的忽略她的存在,忽略同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