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
陳錫年的話語為之一頓,臉上的表情僵直了片刻,但很快便恢復了過來,他臉帶疑惑,言辭懇切地回了句。
“陳某不知先生這話乃是何意!”
見自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眼前的陳錫年卻還是一副故作不知的模樣,便是見多識廣的沈鳴這時也被陳錫年的無恥給驚住了。
“既然你不打算要臉,那我也不必給你留了!”
沈鳴譏諷地看了眼陳錫年,然後掃視了一圈跪倒在地的群雄。
“那王柏川說的倒也不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是人那有不犯錯的,活生生的人世間,人有七情六慾,偶爾行差踏錯,若知錯能改,也並非不可原諒!”
沈鳴將視線再次看向陳錫年,此時的陳錫年因為沈鳴的這番話,略微有些慌了,他眼中的懇切與大義凜然,這時也有些閃爍起來。
“若你陳錫年當真人如其名,如世人所說那般,一心為國為民,鎮守邊關,我沈鳴敬你是條漢子,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你這小小的心願,我沈鳴自當滿足!”
陳錫年本就蒼白的面色,因為沈鳴的這番話語,此時更顯蒼白,他看向沈鳴的眼神也更加驚恐閃爍,他的身子甚至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此時的他心神大亂,聞聽見沈鳴的這番話語,只是本能地慌亂回了句。
“那……那陳某,就先謝過沈先生了!”
第二百六十九 確實不配!
演武場中。
跪倒在地,一心為陳錫年求情的群雄,聞聽見沈鳴的這一番話語,他們不由將視線投到了陳錫年的身上,眼神同樣開始疑惑閃爍了起來。
怎麼了?
有什麼隱情嗎?
難道還有什麼他們不知曉的隱情嗎?
在陳錫年慌亂的神色中,在群雄疑惑的表情中。
“謝!?呵……”
負手而立的沈鳴嗤笑了一聲。
“當真是好厚的臉皮!”
沈鳴怒斥了一聲,然後抬起右臂,手指著陳錫年,繼續開口道。
“沒想到事到如今,你還存著僥倖心理,還擺著這樣一副比聖人還要聖人的面孔,既如此,那我今日便當著這些人的面,當著你請來的這些江湖人的面,當著這群被你矇在鼓裡,還為你跪地求情的傻子的面,徹底揭穿你這廝的虛偽面孔!”
話音一落。
陳錫年面色不由再次一白,乾裂的嘴唇不住地顫抖著,再也維持不住跪立的姿勢,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本就疑惑的群雄這時也更加不解了,雖然再次被沈鳴稱之為傻子,但此時群雄瞧著沈鳴那一副大義凜然,直言怒斥的表情。
瞧著陳錫年那慌亂不安,蒼白驚恐的面容,他們很明智的沒有開口,只是將視線,將耳朵轉到了沈鳴的方向。
“聽說你的獨子死在女直人的手裡?”
聽見沈鳴問出這樣一個問題,陳錫年驚恐蒼白的面色,此時又多了幾分後悔、懊惱、憎恨以及遺憾。
他這時即便心神再慌亂,也基本明白沈鳴是知曉一些東西了,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底氣,在群雄面前如此指責喝罵他,他不由很是慘然地笑了聲。
群雄有些不解為何沈鳴突然將話題轉移到這件事上來,鎮北王陳錫年的獨子死在女直人手裡,這早已是世人皆知的訊息了。
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有什麼好指責的,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
在陳錫年的慘然笑聲中,在群雄疑惑的神色中,沈鳴的不留情面的話語聲這時再次傳了過來。
“活該!”
沈鳴臉帶著嘲笑,話語中帶著些許的幸災樂禍。
“天道昭昭,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