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曹信他……已經隨張頜出征了……還、還是主公你親口允諾的。”郭圖此時連忙解釋道。
“是啊是啊,已經快四個月了,主公難道又忘了嗎?”逢紀同時接著道。
“什麼!?”身子突然間,猛然的劇烈顫抖,袁紹這一刻顯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何時答應過二人?”
“主公你忘了?當日在內府,主公忙於照顧身體有恙的尚公子,便……便答應了張頜了呀……”
“什麼!?”聽到郭圖的話,袁紹一時間根本就沒有緩過神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便同時在這一刻,內府正廳之外,一聲大笑豁然傳來,卻是一時間猛地盡皆驚醒了廳中的袁紹三人。
卻是來人不是其他,正是許攸、許子遠。
“哎呀呀……子遠!子遠吶!!你來的正好!正好哇!”一看到來者,袁紹的神色大變之餘,也連忙快步跑到了對方的跟前,一陣的親切。
“主公何故?”似乎也同時被前者這一舉動嚇了一跳,許攸頓時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但表面上顯然不是這樣的。
而此時望著一邊郭圖、逢紀冷哼之聲,袁紹頓時殷切的看著許攸,說道:“子遠吶,這到底發生了何事,如今我該怎麼辦吶?”
“呵呵呵呵……”便是又一聲笑語,但這一刻卻發著冷笑,許攸兀自不屑道:“主公啊,還能如何?哈哈哈哈!”
“龍汝大海——!!翻雲覆雨!你放走了天下第一用兵之人!!你放走了我軍最大的敵人!!!怎麼辦?哈哈啊哈哈,主公啊主公!你呀……就節哀順變罷!”
這話,說的很是隨性,但也很是難聽,其中包含的冷嘲熱諷,連三歲的小孩子都能看出個一清二楚。
“許攸!!你敢對主公不敬!”這一刻,卻是郭圖再次指責起來。
但此時的許攸倒是不在乎,指著對方便是一頓臭罵:“你這小人!!讓你妖言惑眾,汙言垢語擾亂視聽!!嘿嘿,我許攸是何人吶?當初若聽取我許攸一言!!此刻何至於被曹信玩弄?!”
“你……”
望著許攸此時得意的神態,袁紹的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隨手一擺叫郭圖不要多言,方才對著許攸冷冷道:“那……依照子遠的話……我等該如何?下一步……該如何走啊?”
“如何走?呵呵呵”又是得意的一笑,許攸捋了捋八撇胡,方才又是大笑起來,“晚了!一切都晚了,這曹信是何人吶?瘋子?哼,我看真正瘋的人應是爾等,此番恐怕連那幽州的袁兵……也會被曹信的借刀殺人之計弄得損兵折將!”
似乎越說越是來勁,許攸得意的繼續道。
“曹信此人一入鄴城,我就知其人不簡單,直到此人裝瘋!步步處心積慮,城府膽寒!每一步不經意之舉暗藏乾坤玄機!主公如今看似放走了區區一瘋子,但主公同時放走了如韓信一般的鬼才呀!下一步……呵呵下一步……主公就好生休養罷!哈哈哈哈哈……”
“你……”
許攸說完的剎那,同時轉身便走,然而就在袁紹臉色越發通紅之際,許攸再次突然轉過身……
但此時的他,只是冷笑著說道。
“對了!還忘了……在下正有病在身……若有何冒犯之語……還請主公寬恕啊……那……許攸我,就回府養病了……呵呵……哈哈哈哈哈。”
說著,便是拂袖揚長而去。
只留下這正廳中,一臉茫然的三人……
同一時間,張頜營地。
此刻的營地中早已空空如也,張頜、高覽二人已經在收拾易京的殘局,營中卻只剩下了曹信一個人。
“報!冀州信報要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