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讀書寫字下棋,唯一最愛的,便是下棋。
可是程父看到程明浩怎麼都比不上肖榮,突然覺得沒了希望,便將位子,讓了出去。
而現在自己連棋經都輸給了一怪老頭,實在難堪。
不過並未經歷過情愛,他卻不知深淺如何,也不懂肖榮走了那麼久,不肯回來。
那年府中大亂,他從未如此害怕。
本以為肖榮幾日便回來,誰知道……
一天兩天,一年兩年……
“這麼久了,你還是愛哭。”
這話中沒有責備,兩人這一幕看起來也挺怪,程明浩年整二十,身子雖不抵肖榮強壯,但仍就也是不少才女心中情人。
可是這麼哭的放縱,還真是畫風不對。
程明浩也是意識到了,猛擦一下,說道:
“兄長為何出現在公孫先生身邊?”
“將你送去聖君那裡,實屬下策,當時危急,不曾想看到阿浩,來不及寒暄,誰知未給你見面禮,便讓你如此做難。”他沉穩著避開了他的問題,說道。
想到那個女人和那晚,程明浩還是覺得雲裡霧裡的不真實,便抽噎著,
“不怪,不怪兄長,當時情急之下,只是湊巧。而剛剛將東西忘於一馬車,扭身時又看到一身影,便覺熟悉,一看果然是家兄。”
他因為在宴席被宇文柳兒嚇的緩不過來勁兒,國主便讓他先退下,才看到這麼一出。
“兄長,這次你要回家嗎?”他又道。
肖榮想到他肯定會問,可是腦子裡雖想好了,但他還是猶豫一分,
“當年曾有一諾護他周全,現回家此不無信?”
程明浩知道他指的是誰,他覺得這些年程府過得實在憋屈,便漸漸起勢,說道:
“信,都是信,你走了三年中,家裡出現那麼多紕漏你不回來看一眼,父親身子越來越不行,母親……母親含恨而終,旁人虎視眈眈,父親恐有一天程家衰敗,便給了二叔,你又不是不知二叔素不喜官場,可二叔不得不接手,兄長,你……”
他低頭錯了錯牙,“像父親認個錯,就如此之難?”
天空沒了陽光便是冷意不絕,南去的鳥卻慌忙利用著最後一點兒光亮,快速趕著路。
肖榮未答,握著佩劍扭身走的正直,程明浩卻扯破了嗓子喊道:
“兄長!你若這次要走,還要幾年?”
“一年,兩年,三年又三年……我說不準……”
“可是父親等不了那麼久。”
肖榮步子急促,彷彿不要再聽一句。
“替我多加一分情,照顧好他。”
他咬著腮幫子,一個平時流血不流淚的男兒,眼角卻閃爍的微光。
程明浩垂著頭,沒有去追他,可是念叨了一句話,隨風,飄入了肖榮耳中。
“等你回來。”
肖榮心頭又是一疼,男兒思家,卻是難耐。
他曾說過,永不回汴唐,永不踏汴京。
這次任務,公孫冀文也有意無意讓他不回便是,可是心中卻扭著一股矛盾勁兒,家就在那裡,人也要保護,為何不去?
肖榮整理了下心思,扣上面罩,肖榮還是肖榮,不是那個程明念。
待他到了國賓館,衿尤還在喝茶,不過宇文柳兒早早洗澡澡,瞪著眼慌張看著那一桶桶髒水,嘴裡結巴道:
“五……五……第五桶……”
肖榮經過順勢一看那桶中的水,有些暗色卻澄亮。
身旁又匆匆拿過一桶乾淨的。他走到衿尤旁邊,同她對視一看,心照不宣。
又等了一會兒,裡面的人才扭捏出來。
他半開門先是踏出一隻泡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