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年紀小不懂,這叫做應酬。」大叔微笑道:
「總而言之,常懷希望,多笑笑吧。你長大後估計有為師的幾分美色,不好好利用可就浪費了。」
……
……
「臭小子,你知不知有一句話,叫做失敗乃成功之母?」
「知道。」
「你看我打牌輸給你了,我喊你一聲兒子不過分吧?」
「你如果願意打扮成香雪海頭牌的樣子,我也不介意喊你一聲娘。」
「臭小子你怎麼三句不離香雪海?是不是春心萌動?剛好我要去香雪海見荊青蚨,你要不一起來?」
「不去,我不喜歡荊青蚨。」
「我倒是挺喜歡他,他是個真小人,可惜他是個壞人。」
男孩露出意外的眼神,「難道老師你覺得自己是好人?」
中年大叔搖搖頭:「我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但那就意味著我喜歡跟壞人交往嗎?玄燭郡這個處處藏汙納垢的地方,為什麼大家都喜歡聽《說烈傳》這種讚頌忠義禮智的書?所謂道德,所謂正義,這些美好的東西,就算自己無法擁有,也會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而且,你以為我跟荊青蚨討論什麼陰謀詭計嗎?難道辣手無情的『黑荊棘』,就不配擁有『白蓮花』般的夢想嗎?」
男孩:「所以你們要討論什麼?」
中年大叔:「討論怎麼做個好人。」
……
……
「血飲八稻流你都學會了,四衛的事你也清楚了,剩下的你一時半會也學不完,回去玄燭慢慢自學也沒問題。」
「我沒什麼可教你的了。」
炎京,深冬時節,一處宅院,少年恭敬地朝竹椅上的中年人鞠躬:「辛苦老師。」
「不辛苦,我活該的,誰叫我突然好為人師,收了你這個臭小子當學生呢。」中年人說道:「可能你上輩子是我爹,這輩子找我討債了。」
他頓了頓:「哦?沒有趁機喊我兒子?有趣,我還以為你早就被血飲八稻流改造成絕情絕性的性子。對了,這個你也拿走。」
他拿出一串鑲嵌著藍寶石的項鍊:「你不是想要很久了嗎?喏,拿了趕緊滾。」
少年接過項鍊:「根據四衛規定,這不可以私自饋贈的吧……」
「託我的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四衛的東陽行走。」中年人說道:「不過這只是意思意思,在你徹底控制琴家之前,可別想著用行走的身份指揮其他人,蛇吞象只會被撐死。」
「我明白。」少年說道:「但我拿走了,老師你……」
「我自然是要高升了,從此吃喝不愁逍遙自在,奈瑟之心對我沒用。」
「我聽聞……」
「走吧,你不能留在炎京。」
沉默良久,少年問道:「有什麼事要囑託我嗎?譬如跟荊青蚨的約定?」
「隨便吧,你如果想跟荊青蚨合作,可別指望他會看在我的面子上……說不定他已經忘了我了。如果你有什麼想法,就用你的方式去達成,不需要走我的路子。」
「至於其他的,也沒什麼……啊對了,你以後惹事了闖禍了,可別報我的名頭,不是我不願意保你,只是我也得罪了不少人,你報我名字出來,只會被毒打得更狠。」
「另外就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來皇院讀書。那是一座很好很好的學院,你肯定能會遇到很多很好很好的人……」
少年:「不可能,我掌握琴家之後不可能有時間去炎京求學,最多就是讓弟弟和妹妹去。」
「真遺憾。」
又是良久的沉默。
少年:「老師,明明你有經天緯地之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