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面甲背後的語氣幾乎謙卑到極點。
白花收起劍,黑火消失,眼瞳也還原成正常的樣子。
“原本的那個孩子呢?”她問道。
“我不清楚去向,我並不是這具軀體的唯一主宰,或許是被殺掉了,誰知道呢。”騎士搖了搖頭,“但是我可以補償給您。”
“補償?”白花冷笑一聲,“你們還真是把那些孩子當成貨物了。”
“世間萬物,哪一樣又不是明碼錶價的呢?”騎士攤攤手,“後天種都能作為秘密兵器在黑市裡流通,甚至價格親民。就算寶貴如先天種,也不是同樣把自己像貨物一樣待價而沽?”
“這不是你們草菅人命的理由!”白花反駁道,“以前我以為英靈殿算是這座帝國裡還過得去的組織,就算你們腦袋裡有那套奇怪的優勝劣汰法則,但只要能夠在神樹手下儲存下來大量的先天種,也算是為帝國做了貢獻,但你們最近做的這些事情……簡直是和神樹一丘之貉!”
“您高高在上,自然不懂我們這些小民的生死。”騎士感慨道,“帝國之中暗流湧動,您應該是最有感觸的。大人物跺跺腳,整個帝國都要抖三抖。所以,您可以怨恨神樹,但我們沒辦法這樣做,能夠從手中進行一些利益交換,這已經是無數犧牲換來的巨大進步了。”
“帝國就像一座龐雜的機器,有人負責思前慮後,有人負責搖旗吶喊,有人負責熱血澎湃,還有人負責……同流合汙。唯有如此,才能不斷進步。”
“一派胡言!”白花怒道。
少女異常氣憤:“你們之前不是一直標榜先天種的純粹和高貴嗎?怎麼又開始和神樹做起那種交易?為了帝國而同流合汙?當初皇帝還在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這種話!”
“我們還是回到之前的條件交換吧。”騎士站了起來,語氣誠懇,“您的時間不多了,我的時間也有限,想必您不會輕易再動用那位殿下,而我也攔不住這幅身體裡的其他混蛋。”
騎士伸了個懶腰,全無尊重:“我沒空給您上課,請您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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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妖也離開了酒館。
她留給了蘇溪一張白卡,她說,三日後,他們會再聯絡到蘇溪。
蘇溪捏著白卡,仔細看了看。卡面全白,什麼資訊都沒有。
不過蘇溪知道,裡面有著相當數額的資金,足夠蘇溪自己完成許多準備工作。不妖可沒空像個保姆似的挨樣幫蘇溪處理完所有事情。當然,主要是也沒什麼東西好做,這座酒館好像是英靈殿名下的一處產業,侍者剛剛已經把蘇溪所需的東西都送了過來,包括各種身份證明,還有一部通體漆黑、看不出牌子的手機。
令人窒息的效率。
昨天,他還是一個身份不明的落難者。而現在,他已經是帝國東轄區首府大學的大一新生哪怕他年齡不夠,都給他硬生生用特招的形式塞了進去。
手眼通天。
各種材料都裝在了一個黑色的揹包中,蘇溪拿著揹包,他準備再去一趟三塔圖書館。
關於眼下的情況,他需要有一些自己的判斷。
然而,他剛走出酒館,那部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是風鈴。”
電話那端的人這麼說道,是一個嗓音清冷的女聲。蘇溪記得這個名字,是小江山原本邀請的英靈殿的另一位瓦爾基里。
“出門右轉,藍色的跑車。”她語氣冷淡,“快點,我們時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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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門口,只有這麼一輛藍色的跑車。
拉開車門,蘇溪也不多問什麼,直接就坐了進去。
駕駛座上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她身上一身幹練的西裝,看樣式和不妖穿的是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