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片子脾氣那麼暴躁,他一直擔心說不定哪天被扭到局裡的就是她了。
“好得很,不牢大局長惦記。”她翻了個白眼,背對著他,“有空和人吵架我就不會乘兩個小時車跑來看你這根大木頭了。”
單景川點點頭,想不出接什麼話來,靠在沙發背上定定地沉默,顧翎顏其實本來心裡一肚子話想和他講,見他三句不到又閉上嘴,簡直想拿熱水杯潑他。
“那沒什麼的話,我走了。”她剋制著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哪料單景川從善如流,點頭說好,我送你去車站,氣得她一甩袖,轉身“蹭”地撲到他身上,兩腿架在他大腿兩側,“單景川,你他媽要不找個男人去談戀愛吧!”
他聽了之後皺了皺眉,剛想說她胡鬧,低頭就看到小丫頭的兩條細細的手臂撐在他胸|前,一張粉嫩的小臉蛋就在眼前,櫻桃一樣的嘴唇潤潤一張一合,他頭皮一緊,還來不及移開視線,她的臉就放大在眼前。
只覺得她的嘴唇軟軟貼過來,很認真地慢慢含著吻著他,小小的舌頭誘哄著他開啟嘴,他眼前嗡嗡地一片,像十幾輛坦克車碾過腦袋一般動彈不得,顧翎顏一腔的色心,一點都不氣餒,鼓足了勁撬開他的嘴。
單景川畢竟是個男人,就算再是菜鳥,總有上手的那一刻,女孩子身上獨特的味道像是嬰兒有的奶香味,那氣息實在太過香甜,他只覺得自己的手都不受控制,慢慢撫上她的腰。
顧翎顏一顆色心圓滿了一半,剛沒高興兩秒就聽見“砰”地一聲,單景川一抖鬆開身上的人,就看見言棋面朝下趴在地上,門外有腳步聲倉皇而逃。
“鍋哥我不是想偷看你和小嫂子的!是他們逼我一起的!”言棋急急忙忙起來,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剛剛你媽打電話來,說你爸在家裡忽然暈過去了!”
☆、沉溺
單景川到家的時候,家裡的人比平時足足多了一倍。
單老爺子拿著根柺杖坐在沙發上,目光威嚴地看著電視,單老夫人坐在他旁邊,正和身邊的一箇中年男人說話,單景川進了屋,恭敬地叫了聲“爺爺奶奶”。
“回來了?”單老爺子點了點頭,咳嗽了一聲,“你去你爸房間看看,沒出什麼大事,恰好你二叔也趕回來了,今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
單景川朝單群點頭,淡淡叫了聲“二叔”便步履匆匆地走到單利的房間去了。
單利正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份檔案仔細地看,瞿音在旁邊給他泡茶,看見兒子回來了,連忙放下茶杯迎了上去,“怎麼只穿這麼點衣服?”
“接了電話就回來了,外套在局裡,爸怎麼樣了?”單景川陪著母親一起走到床邊,見單利看上去氣色還不錯,鬆了口氣。
“醫生說他是疲勞過度,沒準時吃飯胃病又犯了。”瞿音搖搖頭,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我看局裡的事情都是景川在做,你這個正局長每天在忙活些什麼呀。”
“婦人之見。”單利放下檔案,“他毛頭小子一個懂什麼,我不撐著他不知道要比現在還要辛苦多少倍。”
“你這人怎麼就不愛好好說話?人人都在誇你兒子你怎麼一到他面前就要把他給批得體無完膚呢?”瞿音沒好氣地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瞪著自己的丈夫。
晚飯的時候,這夫妻倆人還在時不時爭一句鬥一句,單老爺子放下筷子瞪了一眼才堪堪平息下來。
“現在這樣子看上去精氣神都好。”老爺子打量著坐在對面唯一的孫子,眼裡帶著淡淡的讚賞,“不知道比以前那一頭亂七八糟的顏色好多少了。”
“臭小子不知道前兩天哪根神經搭錯了。”單利皺了皺眉,“否則我真得被他活活氣死才好。”
“景川什麼時候帶個女孩子回來一起吃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