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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江邊,肖安沉著臉脫□上的西裝外套罩在邵西蓓身上裹緊,容羨去對面的便利店買了一袋啤酒,嘆了口氣拿出其中一罐開啟,遞到她手上。
“只可以喝兩罐。”容羨摸摸她的頭髮,“你酒量不好,聽話。”
“六六你看,我今天終於徹底自由了。”她將手中的酒罐一飲而盡,仰著臉趴在欄杆邊,“從今以後,我就不用再看他臉色,不用再候他大駕,不用再受他氣了。”
“那麼混蛋的一個男人,我終於能離開他了。”她眼底淺淺浮著一層淡霧,“多好,你說是不是?”
“是,我沒見過一個比傅政更渣,更賤的男人了。”容羨拿著酒罐和她碰了碰杯,“除了他那張皮相外他還有稱得上是優點的地方嗎?”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很俏皮的樣子,輕聲附在容羨耳邊說,“有一點,技術很好算不算?”
容羨大笑,“純一個下半身動物。”
“謝謝你六六。”她靠在容羨肩膀上,“我本來還覺得,他或許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在意我的,我還沾沾自喜。”
大年夜晚上她沉溺在那溫柔的夢境中,要不是第二天一早目睹那條他摟著別的女人從酒店裡出來的彩信,她還以為他離開是因為他事務繁多、而不是又早已另結新歡。
“你謝我做什麼。”容羨搖了搖頭,“我要是對得起你,我剛知道你們的事情,就應該拼了命一直阻止,哪怕把你關到無人島上去不給你吃喝,也不應該讓你再浪費那麼多年在這種人身上。”
“是我自己甘願,你又不是沒有勸過我。”邵西蓓撐起身體坐在欄杆上,“如果真的是被關起來就能忘記他那麼簡單,我自己早就去了。”
夜色寂寥,她輕晃著腿,“我前兩天和我媽說,讓她做好我一輩子打光棍陪著她的準備。”
聽到這句,在一邊沉默著抽菸的肖安定定看著她,只見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笑容很輕,“人一輩子有可能只能愛一次,就算愛上的是一個人渣,那也只能認了。”
“就像我。”她轉過頭看身邊的容羨和肖安,眼底細碎的眼淚慢慢流下,“我愛傅政,我也只能愛他。”
縱使今後避免再見,充耳不聞他隻字片語的音訊,可我只清楚,我已沒有再愛任何人的能力,此一生,獨獨活在那八年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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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翎顏一個人在廚房裡煮著麵條,腦子裡快速旋轉著來單景川公寓之前寢室裡那幾個妖孽的建議。
“顧奶奶,用強的吧。”大艾聽完了顧翎顏陳述的只要稍微露出點想睡了單景川的樣子他就僵硬的哭訴,搖了搖頭,“鍋哥太純良,你要好好□。”
“這年頭這種男人簡直是國寶,二十六歲的純情大處男啊。”言馨邊說邊往門外逃,“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你這坨牛糞上…”
“言而總之,在飯裡下藥吧,洗乾淨了直接扔床上。”女王攻串兒做了總結言辭,“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正想著門鈴就響了,她急匆匆地跑去開門,門外單景川手裡提著剛從超市買回來的兩大袋東西,顧翎顏一看裡面竟然有三文魚,一下子跳起來抱住他,開心地直叫,“我的最愛!!”
某個人瞬間又一僵,看著小姑娘接過他手上的大袋子歡天喜地地跑到客廳裡去的背影,輕笑著嘆了口氣。
“今天幾點來的?是不是又逃課了?”他脫下外套走到沙發邊,“給了你鑰匙你就只知道往這跑了是不是?”
顧翎顏捧著三文魚已經啃了起來,邊啃還邊沒忘記伶牙俐齒地氣他,“學校沒暖氣冷都冷死了,這兒那麼暖和我當然只往這跑,要不然呢?去別的男人家?”
他被她噎了一下,黑著臉瞪了她一眼,“洗個手再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