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就和平陽公主撞個正著。
平陽公主是劉徹的姐姐,以前總揹著阿嬌給弟弟劉徹塞女人,陳嬌一直十分討厭她,等到平陽公主把衛子夫這個大禍根送進宮後,陳嬌就幾乎是徹底和她翻了臉的,算一算,兩人竟是已經有一兩年沒見面了。
此時忽然在宮中迎面碰上都有些愕然,平陽公主現在要比陳嬌得意多了,弟弟是皇帝,母親是太后,就連皇后都是從她家中出去的,現在就更是好上加好,擊敗匈奴的大將軍也和她家的淵源頗深,平陽公主現在風光無限,自己覺得比當年的館陶長公主還要威風了。
愣了一愣然後笑道,“這不是前陳皇后嗎?你怎麼能在宮中?”
陳嬌現在地位不如人,雖然聽她把一個前皇后的‘前’字咬得極重,也只能假裝沒聽見,淡淡點頭,“原來是平陽公主,陛下許久未見我了,今日正好想起,所以就派人接我來宮中一聚。”
陳嬌曾被劉徹接進宮中的事情,平陽公主自然聽說過,當時聽說當晚就送回去了,所以也沒有太在意,只是有些埋怨弟弟做事粘粘糊糊的,還曾經和母親王太后抱怨過,對這種悍婦還有什麼舊情好講,痛痛快快的不要理她不就完了。
後來去和衛皇后打聽,衛子夫也說沒什麼,陛下當時就說阿嬌還是他的表姐,也不能太慢待才是。
平陽公主其實還背後嗤笑了陳嬌母女一場,都已經被陛下厭棄到這種地步了還不肯死心,花費重金請司馬相如做出一首《長門賦》來,被傳得沸沸揚揚,全長安城都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也不過就是換來了進宮待上半日的結果,陛下明擺著是對她再沒什麼興趣了。
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多少日子,阿嬌就不知又使什麼手段,煽活著陛下又把她給弄進宮來了,見了自己竟也還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實在是看著有些煩人
沉下臉對身邊的侍女道,“看來咱們回頭要去找衛娘娘說說才行,陛下政務繁忙,沒時間管事,這宮中她可也得多費費心,好好管管才是,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沒規矩,什麼品級都沒有的人,見了本公主一不避讓,二不行禮,還能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可見這後宮中最近都亂成了什麼樣子了。”
那侍女會意,踏上一步,對著陳嬌喝道,“陳氏,還不快拜見公主,給公主請罪!”
陳嬌皺眉不語,她自然不能去和平陽公主的侍女對吵,沒的自跌身價,芙琴怒道,“是陛下降旨,特許我們娘娘執翁主禮進宮見駕的,翁主雖然不及公主尊貴,但也不用見了就避讓吧。”
平陽公主哼了一聲,暗怪弟弟辦的這叫什麼事,不依不饒,“陛下下的旨意?這可沒聽說呢,莫要是陛下隨口說一句你就當真了,況且翁主也沒有你這個樣子行事的,哪有悄悄進宮轉一圈,誰都不給知道的道理,理應先去拜見皇后娘娘才對啊,我可是剛從衛娘娘那裡出來的,一點沒聽說你進宮的事情!衛娘娘肯定也是不知道,要不要本公主派人送你去椒房宮拜見啊?”
陳嬌忍著怒氣道,“公主想得真周到,只是我這就要回去,恐怕是沒時間去椒房宮了,不勞公主派人相送,厚意我心領就是。”
“那怎麼行,都說了即便真的是翁主來,那也要想拜見皇后的,更何況你只是執翁主禮,連翁主都還不是呢,自然……”
看著面前神色張揚的宿敵平陽公主,陳嬌氣歸氣,可還真是沒什麼辦法,她是肯定不會去什麼椒房宮拜見的,這狀就算告到劉徹面前她也不願退讓,現在就怕這位公主精力無窮,非得抓著自己不放,陛下這時又在忙著,肯定不會為這點女子間的小睚眥見她們,再費心給斷官司什麼的,等會兒別要不去見陛下而去見太后,那太后肯定是要向著她親女兒說話。
正在僵持不下,忽然遠遠的快步過來幾個人,當先一個挺拔俊秀,正是韓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