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再看了眼莫希月，轉身就走到書房去。
他知道，白叔在這兒，會有辦法說服莫希月。
望著齊夜離開的背影，莫希月氣鼓鼓的，起身就準備走。
白叔攔住她，輕啟薄唇：“這段時間，軍少好幾次死裡逃生，但是，沒有哪一次對你說過吧！”
莫希月的眸光一僵，只聽白叔繼續出聲：“今天晚上，他差點兒就回不來了，自己還受著傷，卻最關心的就是你肯定還沒有吃飯，堅持要給你送飯去，哪怕是逼著你吃，都得讓你按時吃三餐。”
“……”
“軍少的臉暴露出來之後，童唯、你爸，還有些和他有過節的人，都以各種方式來找麻煩。”
“……”
“軍少只是個人而已，之前再累，都有你陪著他，現在，他累了，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書房裡，那副失落又絕望的表情，我真的……不忍心看。”
“……”
“他是傷害了你。”白叔繼續出聲，“但是，他帶給你的幸福如果比傷害多很多很多，是不是也可以……試著找個可以原諒的辦法，原諒他？”
莫希月站在原地，沒有回話，與白叔四目相對，感受著白叔對齊夜的衷心，她的心都揪緊在一起，手上還散發著抹過藥之後冰涼的感觸。
齊夜有衷心的部下，有忠誠的朋友，有痴迷的愛戀者，這些，跟他這個人的品格是密不可分的。
他是個好人。
如果他們倆之間沒有發生那些事情，她，肯定也捨不得離開他吧！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對她那麼殘忍？
“軍少夫人。”白叔繼續出聲，“對你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莫希月猶豫著，沒有回話。
“是報復軍少，還是，奪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又或者，是報復莫盛芸那些人？”白叔執著地問。
莫希月的眸光閃躲了片刻，隨即，才輕聲回道：“我想要讓自己變得強大、淡漠，想要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從容地找出最好的辦法應對。”
“在軍少夫人心裡，仇恨永遠都不是最重要的。”白叔欣慰出聲，“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不選擇繼續留在軍少身邊呢？他會引導你、幫助你，讓你變得很強大。不是嗎？”
聽言，莫希月的唇角向上揚了揚，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白叔向她指的這條路。
依賴齊夜？
她以為，這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做的事情。
“軍少夫人可以好好想想。”白叔柔聲，“先把晚飯吃了吧！別讓我們擔心。”
莫希月沒有再拒絕，品嚐著白叔的手藝，一個勁兒的誇耀很好吃。
白叔很滿意地點頭，當莫希月吃完之後，讓保鏢送她回家，自己就走去書房向齊夜彙報莫希月的事情。
齊夜站在窗戶口，目光沉沉地望著莫希月坐車離開的方向，身子倚著牆角站立，那背影顯得格外孤單且落寞。
“軍少。”白叔的聲音突兀響起，“軍少夫人吃過飯已經回家了，傷藥也讓她帶走了。”
“她一個人要怎麼照顧自己？”齊夜的語調裡溢滿了擔憂，“她的手根本就不能碰水，而她那逞強的性子，估計，會做一晚上的工作吧！”
“軍少夫人也是個固執的人呢！”白叔輕笑，“勸不動。”
“早就知道她那麼固執。”齊夜沉聲，“所以，壓根就沒指望過……”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只是，臉上的表情更加悲傷了。
白叔抬眸，眼裡印著的也是擔憂。
“都需要有個接受的過程。”白叔輕道，“等過段時間，軍少夫人自然會想通。”
齊夜的眸光一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