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萱一眼,道:“簡淑儀好大的本事,竟然在本宮面前處訓誡起妃嬪來了。”
紀茗萱似乎忘記叫兩人起身,嬌聲對淑妃說道:“妹妹身負皇后娘娘所交託的重任,自然時時謹記自己的責任,兩位妹妹出了錯,妹妹不聞不問反而愧待皇后娘娘的信任。”
淑妃冷笑一聲,對丹容華和謙容華說道:“這禮也行了,你們兩個起吧。”
紀茗萱這次沒有阻攔。她沒有坐,因為她不想坐到下首去,因為她一旦坐下去,就意味著這日後的幾個月,是以淑妃為主。這樣一來,對於紀茗萱並沒有好處。
她看了丹容華一眼,說道:“你在淑妃姐姐那兒說什麼了?”
丹容華身子一縮,可是她旁邊的謙容華見狀,輕輕的撞了她一下。丹容華的膽子立刻大了起來,只見她抬起頭。
“淑儀娘娘好歹的心,嬪妾和眾位姐妹好心依禮拜見淑儀娘娘,可是淑儀娘娘逼迫嬪妾們喝下一碗酸梅湯。”
紀茗萱冷笑:“原來本宮的恩賜在容華的心裡竟然是逼迫?容華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丹容華指著紀茗萱,說道:“說的好聽,但是在你的新晉封的好日子,嬪妾豈敢不從,更令嬪妾驚心的是,你竟然在酸梅湯下了毒。”說完,丹容華對著淑妃跪下,說道:“娘娘,還請你替嬪妾做主啊。”
淑妃勾起一絲笑,問道:“簡淑儀,你有何話說?”
紀茗萱淡淡道:“證據呢?”
淑妃掃向丹容華,問道:“可有證據?”
丹窖華道:“眾位姐妹都可以作證,那酸梅揚有一種隱藏的味道,與虛香草一模一樣。而且 酸梅揚喝起來有一種隱藏的苦澀,也不知淑儀想了什麼法子加上了虛香草。”虛香草是宮廷一種 特別的東西,太醫院就有一些收藏,另外宮外大藥鋪也有。因為將虛香草磨成粉末,然後放入藥 湯,就可以讓人長時間不孕,皇帝偶爾寵信歌舞名妓之後就會喝下這藥湯。 此草味苦,就是拿最甜的糖依然中和不了這獨特的苦味,而且它的香味極其寡淡,易於溶 解。一旦吞服下去,太醫也很難診治出來。不過因為此物味苦,所以很容易區分開來。但是若是 能有法子遮掩這苦味,可以說是一大利器。
可是無數年過去,依然沒有人能夠想到辦法遮住此苦味。
丹容華是一心認為紀茗萱在酸梅湯加了些東西與之中和了。
丹容華又哭道:“嬪妾這些日子小月不淨,所以在目宮時,小腹出現墜痛。嬪妾召見太醫診治,黃太醫說嬪妾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可是又說不出所然,這分明是中了此毒啊!”虛香草若 是在月事中服用,極有可能造成墜痛。
紀茗萱掃目一旁的謙容華,問道:“謙容華也是如此認為?”
謙容華道:“嬪妾自幼不喝酸梅湯,但是看著娘娘的面子上,還是喝了小半口,味道確實含 有苦味。”
淑妃一拍桌子,厲聲問道:“簡淑儀,你可還有話說?”
紀茗萱淡淡道:“幾句空言就想定本宮的罪,淑妃姐姐莫以為軒內的鳳印是好擺設?”
淑妃輕聲道:“本宮鳳令在手,自然能管得住你。”
紀茗萱看著淑妃,說道:“能管是一回事,可是嬪妾勸娘娘明察,免得被小人挑撥嬪妾和娘 娘,讓後宮不穩。”
淑妃說道:“淑儀放心,本宮自有定論。不過眼下,還請淑儀服從本宮的調查。”
紀茗萱道:“淑妃姐姐準備如何?”
淑妃笑說道:“既然淑儀不服,本宮可以派人在妹妹宮裡檢視一番,這樣也好證明妹妹的清白。”
搜宮?她打得就是這個主意吧,否則也不會如此急來了。她手持鳳令,紀茗萱手持鳳印。鳳令一般指揮在選秀祭祀大型宴會時等場合動用,而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