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大。
而本來七夕那時,節南想要找王泮林問這幅畫的事,卻讓音落和果兒攪忘了,壓根沒提起來。
“不知。”硃紅答得飛快,“既然你自己都沒在意,過了這麼些年,還問來作甚?”
“只想再看一眼那幅畫而已。”不知怎麼,近來一直有些想念。
硃紅左顧而言他,“好了,不跟你扯遠了,我來,就想確認六妹妹在不在家。”
“為何?”王泮林其實也清楚,硃紅不是來串門子的。
“今日燎大皇子到曲芳臺遭遇刺客,其實是懷化郎將設下的局中局。”
“延拾武不愧是赤膽忠心延大人之子,一回來就擔起朝廷重任。這局中局,大約就是延拾武讓燎大皇子假意落入刺客的圈套,他在外圍佈局,待刺客露面,就能一網打盡。”王泮林垂眸搖著杯中酒,“朱兄進了郡衙之後,要配合這些急於表現的新官,也挺累心。當初炎王爺為了補償你,替你求到這份前途遠大的差事,卻不知你信奉無為,若能娶得郡主,一生庸碌,乃是上上之選。”
硃紅苦笑,“適才我提到明珠佳人,你這會兒就來揭我醜相。不錯,當時我兄弟倆走投無路,可我既不想調任,又不想看朱府那些人的吝嗇嘴臉,故而對那樁婚事抱著極大希望。哪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炎王爺瞧中的是書香劉府。要不是你一番小富則安,我也沒這般稱心如意,而我如今待雪蘭之心,只怕說出來你未必信。”
“你不用說出來,我對你們夫妻倆關起門來怎麼過日子絲毫不關心。”王泮林笑了一聲,“言歸正傳,刺客也罷,局中局也罷,與這青杏居的主人何干?”
硃紅道,“我今晚率衙役守江心街裡一處河渡,聽到曲芳臺那邊鬧將起來,就知局中局設出名堂來了,心想怎麼都不可能逃得出禁軍包圍。大約過了三刻,忽然馳來一匹快馬,馬上騎士乍看是一名禁軍軍官,說奉懷化郎將之命,要借一艘鷗舟到北面皇城報信。我想也沒什麼錯,從南到北,走護城河卻要比馬快些,就準他上河了。”
硃紅略頓,攤開手掌,“然後,我瞧見那人掉了這個。”
一枚金貝殼耳墜。
第381引 偷畫之手
王泮林眼裡無情緒,“所以?”
“別瞧它普通,乃是我請金匠特地打製,貝殼紋是終南山形,六妹妹也許未在意,卻是我感激六妹妹指點迷津的一點心……”
硃紅的話讓王泮林打斷,“朱兄,指點你迷津的人是我,不是那位六妹妹。她只是非常聰明,懂得借風起勢,順水推舟,佈置對她有利的局,加之她那張嘴能言善辯”真是,相思無孔不入,令他不由輕嘲自己,“怎地收到謝禮的不是我?”
既然相交莫逆,硃紅自然知曉王泮林往往自嘲,而他還可以反嘲,“我調任郡衙以來,給你送了多少訊息,照你的意思當了趙府上門女婿,替你守護佳人,我自覺以身相許也不過如此,你還要我怎麼謝法?”
而硃紅的性子,也未必盡是沉穩,沉穩,再沉穩,有他的幽默法。
王泮林哈哈一笑,抱拳告饒,“小弟錯了。
硃紅笑搖頭,“好了,你且聽我把話說完。我瞧清這枚耳墜之後,大吃一驚,想不明白其中緣故。不消片刻,崔五郎趕來,問我有無看到一個女子經過,還說那女子假扮琴師,不但夥同他人救走刺客,還逃出了包圍圈。我只說一名禁衛上河報信,崔五郎連問那禁衛有何特徵,我手下衙差皆說不出名堂,我亦不提耳墜之事。只是崔五郎到底還是徵用一艘快鷗,追上護城河去了。”
“提刑司的官多是名不虛傳,更何況崔衍知辦過無數案子,你手下人說不出名堂,他卻能感覺出名堂。”王泮林也不詫異,“我代小山多謝朱兄瞞下耳墜之事,以崔衍知的能耐,要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