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恣光看三人那一副做賊心虛,老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們做過壞事的樣子,就有點想扶額,嘆氣。
小一諾之前還是挺精明的,挺聰明的小孩啊!
怎麼被郎春生帶的,這麼傻了呢?
難道郎春生得的是傳染病,傻子傳染病?
兩大一小,看著金恣眼睛盯著他們,一動不動,話也不說的樣子,腿肚子都在打顫。
最終,金恣決定放過他們。
畢竟高壓政策下會有反抗,該放鬆還是要放鬆一下的。
“沒事的話,過來吃飯吧!”
兩大一小背過身,要去洗手,互相對視一眼,大鬆一口氣。
金恣看著三個傻子後背以及腦袋的弧度,笑了笑,沒說話。
自從上官錦走了之後,家裡一切就靠金恣了。
而長孫錦佑則被金恣勒令,什麼都不用管,安心讀書就可以。
長孫錦佑也不負所托,考上了全國最厲害的學府之一,哈工大。
考上大學之後的長孫錦佑,反而比高中更忙了些,根本沒有時間回家。
所以家裡只剩下兩大一小。
金恣看著郎春生那殘破的衣服,自動自發自覺的承擔起來煮飯的任務。
為了給小一諾和小胖兩個小孩補充更多的營養,他甚至學習了一下廚藝,考了個廚師證。
上了大學之後的金恣,或者說是上官錦走之後的金恣,像是變了一個人。
身高一八三的他,冷白的面板,薄薄的嘴唇,淡淡的唇色,一笑起來,像只狐狸一般。他似乎想要中和這種精明,給自己配了一副金框眼鏡,精英範十足。整天穿著一身襯衣西褲,給人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成熟感。
而這成熟感,配上那金邊眼鏡,又有種讓人想攻下,卻不敢的既視感。
可這精明,這精英的感覺一碰上小一諾,像是被圈上了一層寵溺的粉邊邊,像鄰家大哥哥一般柔和。
“四西兄!嘿嘿!我最喜歡吃你做的飯啦!”
小一諾一邊吃,一邊吹彩虹屁,手裡拿著金恣包過皮的蝦,嘴角沾了一堆的醬汁,活像個偷腥的貓。
“是嗎?那我做的飯,是不是比大師兄的還好吃?”
金恣話語中帶著凌厲的刀痕,割向小一諾。
上官錦和司徒晏在他們家,從來不是禁忌的話題。相反,金恣會時常提起,就像是怕還在長大的小一諾會忘掉一般。
果然小一諾聽見這話,眉頭緊皺了一下,又鬆開,“當然是四西兄做的好吃了!”
儘管金恣知道小一諾是個兩面三刀的傢伙,在上官錦面前一定說是大師兄做的最好吃。可他依然被這話取悅了。
細長的手指,像個藝術品一般,又包了個蝦,放在小一諾的碗裡。
“師叔,我也要!”
小胖拿著碗,往前湊。
“徒弟,我也要!”
郎春生像個孩子般,跟著往前伸手。
金恣似乎習慣了,只是撇了撇嘴,很快的,將包好的蝦放到兩人碗裡。
“師父,一會兒吃完飯,咱們去玩遊戲啊?”
小胖看了看腳底下的蛇,意有所指。
常年在家裡混剩飯剩菜的蛇,不知道為什麼,魂魄狀態下的它,竟然也長粗了不少。
耳朵聽見小胖的話,虎軀一震,加快了掃剩飯的速度。
“不可以,寫完作業了嗎?”
金恣話一出口,兩個小傢伙臉都耷拉下來了。
“嘿嘿嘿~”
郎春生格外的幸災樂禍。
“一會兒,你刷碗!”
郎春生成功耷拉下臉。他最討厭洗碗了,油乎乎,黏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