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芙香趁了一碗珍珠圓子湯放在言歌的面前說道,“行了,隨便擺放一下就差不多了,就我們兩個人吃飯,沒那麼多規矩,你坐下吃吧。”
言歌依言入座,繼續問道,“那侯爺夫人是什麼反應?”
“呵,怕是她覺得自己遇著鬼了吧。”芙香回想著昨日蕭琴素第一眼看到她時那驚恐萬分的表情心裡就覺得無比舒坦。
她怕了麼?怕就對了!
“這麼說夫人長的應該和侯爺很像吧,不然從小就不在跟前長大的孩子只一眼就能認出來麼?”言歌不明所以,推敲著其中的原因。
“不像。”芙香今日心情果真不錯,小半碗飯下肚,喝了一碗湯,還吃掉了一整條的清蒸小黃魚。“但是我像蕭琴素一母同胞的三妹妹。”上一世,蕭琴素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她,那時的她還未到十八歲。事後芙香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倒是宛碧羅替她解答了疑問。
“你太像你三姨了,就是大太太的三妹妹。”當時,宛碧羅就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啊?”言歌這下更糊塗了。
“言歌,我是她蕭琴素的女兒,嫡親的女兒!”
這話一出口,果然驚的言歌差點打翻了手中的湯碗,“夫人……夫人不是姨娘,宛姨娘的女兒麼?”這麼說,夫人一直都在和老夫人說謊?
“當年為求姑姑收留,我都說了實話,唯獨一件是我還是瞞了下來。”那時不能對花扶柳說的,如今不知為何她卻願意毫無保留的告訴言歌。
許是因為感覺自己十幾年來的努力終於有了開花結果的一天,又許是這些年的辛酸無奈在她見到蕭琴素那令人激動的表情以後終於能夠宣洩而出……
“夫人是侯府……大太太的女兒?”言歌木訥的重複了一遍芙香方才說的話。
“有的時候我很羨慕尋常人家的生活,只要吃飽穿暖,衣食無憂便能開開心心的過了一年又一年。娶妻生子,夫妻和睦,子女孝順,那才是真正的生活。你看那高門大戶,其實最是金絮其外敗絮其中的腌臢。”芙香的視線落在桌上的湯碗中,可思緒卻飄的很遠。
上一世,即便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卻也沒有任何埋怨,她努力做工,什麼刷碗,運貨,砍柴,採藥……只要哪裡缺了人,她就會做到哪裡。日子一長,錢是慢慢的攢了一些,可是宛碧羅卻因為有了閒散的小錢而染上了賭癮,終日沉迷於那烏煙瘴氣的賭坊。俗話說,十賭九輸,一度,她甚至又差點淪落到要去街上乞討。
可即便這麼艱難,她還是沒有想要放棄,她一直是想要好好的活著的,但生母不讓,養母不肯,她生生被兩個喚作母親的人逼上了絕路!
“可為什麼?”言歌見芙香沉思不語,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你會被棄在棚戶呢?”
“是啊,所以我也想知道。”隱約的原因芙香其實早就心中有數,但是不親口問一問蕭琴素,她覺得這一世重生也是白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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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的紅似乎只印染了一點點的日子,秋季便轉瞬即逝了。天氣一冷,芙香茶舍的生意又恢復了往日的興隆,賓客川流不息,熱鬧非凡。
這期間,芙香託人帶來了宓安今年新採的白茶,又特意的給葉書懷捎去了三兩。可葉書懷收到茶葉的當日,卻不巧的被大太太撞了個正著。
“又是你那個開茶舍的朋友?”大太太的聲音聽著有絲絲不悅,但她為何生氣葉書懷卻全然不知。
“是,就是蘭姐姐喜宴上母親看到的那一位。”
“我當日讓你去敬酒,為的就是讓你適時的與那種市井女子保持距離,怎麼無端端的又有茶葉送來了?”
自從那日在葉湘蘭的喜宴上看見芙香以後,大太太幾乎快要聞茶色變了。那張臉,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