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兩個箱子道,“就是這兩箱子金條我也是問你借的,聿熙作證,事後我一定連本帶利還給你。”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當務之急是要穩住周督的軍心,所以他才會賣了芙香的這一個天大的人情。可是一旦事成之後週轉暢通了,他這錢是勢必要還給芙香的,這關乎到自己的顏面尊嚴,甚至他可以自信一點的說是關乎到未來一國之君的顏面和尊嚴。
所以這剩下多餘的金條,除了芙香自己以外,誰都不能動。
“你讓我一個人把六箱……全搬回素錦苑?”芙香光想想就覺得頭有些暈。
“我找人幫你搬。”雲璟立刻接上了話。
難得見對很多事兒都覺得無所謂的雲璟對這幾箱子金條這麼認真,芙香卻只感覺全身的無力。她搖搖頭,滿腹誠懇的說道,“行,我知道七爺剩下的這六箱是用不著了。但是七爺不想想,我那素錦苑裡全是女的,又是老的老少的少,這些東西放回去還不是會遭了賊人的眼。我看,就全部搬回三哥那裡吧,畢竟安全些。”
雲璟幾乎不可察覺的一揚嘴角,篤定的說道,“那也行,反正你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芙香訕訕一笑,眼下終於徹頭徹尾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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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銀兩的問題因為芙香的出面迎刃而解的時候,王泛又找上了鳳嫣然。
“這是?”看著王泛遞上的一個白色小瓷瓶,鳳嫣然謹慎的問道。
“這是一口醉,只要喝下一點點,立刻命魂歸西。”王泛的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啞,彷彿是被人生生卡住嗓子一般的令人覺得難受。
鳳嫣然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隨即清亮的眼眸立刻暗淡了下去。她小心的接過了瓷瓶,緊緊的握在手心道,“日子定好了嗎,族長?”
“定好了,下個月初一,不過計劃有些改變。這次不是你和七皇子單獨相見,而是二皇子做東宴請你和七皇子。”
鳳嫣然猛的一抬頭,滿臉驚恐,“二……皇子?七爺他不會答應的!”
“七皇子已經答應了。”王泛雖然身處事外,但到底對這三個人之間的事兒還是有所耳聞的,“反正大人的佈局已經快圓滿收官了,二皇子在場或者不在場,都無所謂了不是嗎?你是個聰明的姑娘,等到事成之後,我答應你,放你自由,我決不食言。”
鳳嫣然冷冷的看著王泛,突然整個人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是,嫣然不會讓族長和大人失望的。”
她後怕了,如果沒有認識張宗年,她便是活生生的一顆棋。在雲璟的面前別說是昔日的那一點點似有似無的情意,就連最後僅剩的自尊怕是也都保不住了。
看著王泛輕巧的躍窗而出,眨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鳳嫣然這才跌坐在桌邊,全身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提不上一絲的力氣。
“怕了?”許久,從屋頂的橫樑上傳來一陣輕笑。
鳳嫣然這下才真的相信,張宗年的功夫,遠在王泛之上。因為連著兩次了,在同一個屋簷下,王泛竟然都沒有察覺到張宗年的存在。
“三爺。”鳳嫣然沒有抬頭,卻是鬆開了手中一直握著的小瓷瓶。掌心中,一道深深的指甲印刺目的映入了她自己的眼簾。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可她卻感覺不到一點疼。
“你放心,這裡面裝的可不是一口醉。”張宗年輕巧的躍身翻下橫樑,伸手抓過桌上小巧的瓷瓶把玩在手中。
道上,只要想要毒藥,便是會去找鬼老,那王泛也不例外。所以這一口醉,要已經被張宗年事先給掉了包。
“我猜到了。”她相信張宗年辦事的效率,也相信張宗年想幫她的這份心。“但是這裡面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