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針刺芙蓉,清修禮佛(下)
。 重生之侯門棄女 第八章 針刺芙蓉,清修禮佛(下) “啊!……”
芙香猛然起身,汗涔涔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做噩夢了?”耳畔響起花扶柳沉靜如冰的聲音。
芙香喘著氣回頭一看,花扶柳正端坐在桌前,手中握著木椿棒細細的搗著香粉。
“姑姑。”芙香驚魂未定,說話都有些氣若游絲,“姑姑來了怎麼也不讓言歌喚醒我。”
“無妨,去洗把臉,然後你過來瞧瞧這幅畫。”花扶柳看了她一眼,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芙香緩了緩神,隨即起身下床,稍作收拾了一番後便來到了桌前俯身看去。
桌上擺著一幅畫——怒放芙蓉,嬌豔欲滴。畫紙有些微微泛黃,看上去頗有些年月了,畫沒有裱,周邊興許是受了潮氣,略微翻卷著。可即便外表有一些殘舊,也不損畫上木芙蓉的豔麗奪目惟妙逼真。
“好美的芙蓉花。”芙香不禁出聲感嘆,“這畫沒有落款,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將這畫刺刻在你背上可好?”花扶柳突然停了下來,伸手撫過畫面,眼中竟流露出女孩般的眷戀和嬌柔。
“……啊?”芙香以為自己聽岔了,屏住了呼吸悶悶的喊了一聲。
“芙兒,姑姑想將這畫刺在你背上。姑姑教了你十三年,往後無數個十三年終歸要靠你自己去闖,去體會。這畫,全當是姑姑送你的最後一個念想,你相信姑姑,姑姑不會害你的。”花扶柳深吸一口氣,拉住了芙香的手,溫柔的問道:“可好?”
“好。”芙香僵硬的點了點頭,轉眼又看了下桌上的畫。
畫中芙蓉,亭亭玉立,色澤嬌豔明媚,花蕊清雅嬌弱……明明是死物,可映入眼簾的卻彷彿是隨風搖動的芙蓉花,伴著陣陣幽香,令人神往。
“還差幾味香粉,等都準備齊全了我們就開始。”花扶柳站起了身,喊來了言歌又道,“替姑娘沐浴更衣,記住,水裡放些菊三七。”
“是,夫人。”言歌依言將芙香帶了出去。
兩人剛出前院,春痕就順著亭中迴廊走入了屋內,她手上捧著剛磨好的桃花粉,風過而動,送來陣陣桃花的清香。
“夫人……真決定將這畫刺刻在姑娘背上?”春痕小心翼翼的擺放著香粉,可眼光卻不自覺地總是往畫上掃去。
“這麼多年了,我留著它也沒用。”花扶柳無奈的笑了笑,“春痕,我終究沒用,要辜負爹爹的一番心意了。我忍了這麼多年,越忍就越恨自己不夠狠心。如今,我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往後的事,全憑那丫頭自己的造化了。”
“夫人寬懷待人,菩薩心腸,老天一定會順了您的心意的。”
“但願如此,春痕,但願如此!”花扶柳握緊了手中的木椿棒,語氣突然急轉而下,字字尖銳,“我要求的不多,唯求一命換一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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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天氣多變,已入清明,更是雲奄奄雨陣陣。早上還依稀見著一些陽光,過了晌午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雨水漣漪,順著屋簷滴滴答答的落在廊邊,潤了草木,豔了春花,卻下的人心裡溼溼的提不起一點情緒。
便是這樣的時刻,芙香正緊緊的咬著口中的布帕,未施粉黛的素臉上已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汗水。
刺了近五日,芙蓉花在芙香的凝脂玉背上已能初見端倪了。只是這份美,卻真正的是一針一針的疼痛換來的。
下針的是春痕,雖她儘量掌控的手腕的力道,可針入肌膚,芙香還是疼的死死咬住布帕,連喘氣也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