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懷看了她一眼,終於放棄了。
“哥哥要是真明白就好。”芙香皺了皺眉,“我誠心期待哥哥能學有所成,如果下次母親再去叨擾哥哥,哥哥便全部推到我這裡來吧。”
“你……知道?”葉書懷詫異於芙香的聰慧。
芙香卻笑著搖了搖頭,就大太太的話題不願意再多說什麼,卻小心翼翼的出口問道,“那賽娜的事情……”
“既已有婚約在身,不管最後新帝要如何處置左相,賽娜,我還是會娶她過門的!”葉書懷斬釘截鐵。
這一刻,芙香欣然的在葉書懷的身上看到了另一種氣質——男兒自強,一諾千金。
便是這樣,葉書懷連素錦苑的垂花門還未踏進,就又原路折回了扇門衚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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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得了空的芙香連連的趕到了白府,卻還是撲了一個空。出來見她的不是白聿熙,而是日漸成熟穩重的將離。
“夫人。”因為言歌的關係,所以將離對芙香是很敬重的。
“白少不在?”
“是。少爺出去了。”將離點點頭,“走的很匆忙,少爺也沒留個話兒,所以小的也不清楚少爺的去向。”
芙香有些失望的點點頭,心中卻對鳳嫣然的無端失蹤更焦急了起來,“若是白少回來了,你務必讓他馬上來一趟素錦苑,就說我會一直等他的,有要事要同他商量。”
“好。”
“那就有勞了。”芙香按捺下了急切的心思,耐著性子又說道,“這些日子的事兒有些多,言歌那裡就要勞煩你多照應了,若是缺了什麼少了什麼一定要讓人來同我說。”
“小的知道,夫人請放心。最近每隔十日都會有大夫去給她診脈,距離生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大夫說一切都安好的。”將離一直跟在白聿熙的身邊,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白聿熙和芙香兩人自顧不暇他也是瞭然於心的。
“那就好。”芙香聞言鬆了口氣笑了笑,便也不再多做耽擱,先一步離開了白府的前門大院。
而此刻的白聿熙,正是去赴了張宗年的約。
“三爺找我來,莫非是事情有了眉目?”兩人約在了出城門的一個露天的茶棚。人來人往的皆是商賈過客,兩人坦然入座,倒是也沒有顯得和周遭格格不入。
“說起來慚愧,這兩日在下也正好有點瑣事在身,不然早幾天就應該有眉目了。”張宗年笑著替白聿熙添了一杯淡淡的清茶。
“無妨。”白聿熙雙手握杯迎了上去。
“不過話說出來,白少可別不信。”張宗年添完茶水,收了茶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聿熙道,“確實不出白少的意料,是有人蓄意放火的。人嘛,是霍府的人去東市找的小乞兒。”
“霍府?”白聿熙愣住了,“三爺說的是……晁新城裡的那個霍府?”
“正是。”
“霍衍?”
“是不是霍衍下的手還不得而知,不過白府倉房走水一事,勢必和霍府是脫不了干係的。”
白聿熙沉默了。他不是沒有想過身邊會出現心存二心的人,可是他想來想去卻從未懷疑過親如手足的那幾個兄弟。不過張宗年今天告訴他的話無疑是給了他當頭一擊,讓他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三爺可有查到其他別的一些可疑的事兒?”很快的,白聿熙就斂了驚訝的情緒,從容不迫起來。
“抱歉,因著查到了放火的人,所以就沒有再往下查。不過若是白少有需要,我也是可以讓兄弟們繼續的。”張宗年不是商人,卻不代表他不會做買賣營生。收多少錢辦多少事兒,這個規矩他還是明白的。他也不是開善堂的,和白聿熙的關係也沒好到那種生死之交的份上,自然是他要求自己做到哪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