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要解釋,白老夫人直接抬了手打斷道,“我早些時候就和你說過,若是你真的喜歡,挑個好日子,風風光光的抬進門做個貴妾是可以的,若是正室,便是不妥。”
“母親。”即便被母親毫不留情的駁了話,白聿熙臉上依然掛著淡淡微笑,“若是您還顧忌著魏家,那魏師伯已經說了,可以私下當這指腹為婚的事兒不存在。更何況,若是我們白家和魏家的人不說,外頭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們兩家定親的事兒呢?”
“即便沒了魏家,芙香那姑娘也不成。”一提及魏家這私下的決定,白老夫人臉色就有些不悅。
“那若是說到芙香的身份,她現在可是堂堂侯門的嫡女。”
“聿哥兒你……”
“呵呵呵。”見著夫人儼然已經詞窮的模樣,在一邊一隻默默把玩著鼻菸壺的白老爺終於笑出了聲,“你這小子倒是有備而來,就真的這麼喜歡那丫頭?”
“願此生與她白頭偕老。”
白老爺瞭然的點點頭,“你這小子想來心思藏的深,不過那時候你單單請了那丫頭在我的壽宴上給賓客煮茶我就瞧出了一二。不卑不亢,進退有度,是個識大體的孩子。”
白聿熙又接著道,“她年幼的時候吃了不少的苦,更是比尋常人懂的惜福的。”
白老爺點點頭,轉了身對著白老夫人說道,“夫人,常言說的好,娶妻娶賢,不是嗎?我瞧著那丫頭不錯,夫人的意思呢?”
“你們一老你小的就只管拿著我尋開心吧!”白老夫人顏面上已經掛不住了,既想笑,又想鬧,“你們既然都已經定下來的事兒,何苦再來問我這個老太婆的意見!”
“母親,芙兒過了門,可就只有你這一個頂頭在上的婆婆,兒子不問您的意見問誰的?”白聿熙見狀,連忙湊到了白老夫人的跟前說著好話。
“你母親是刀子嘴豆腐心,顧的還是我們白家的顏面啊。”白老爺趁機又給白老夫人戴了一頂高帽子。
“是,父親母親的一番苦心,兒子謹記於心。”
於是,便是在白老爺四兩撥千斤的功夫下,白聿熙將要迎娶的芙香的事兒,便是這麼輕輕鬆鬆的成了板上釘釘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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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白聿熙偕了芙香準備將這件喜事告訴花扶柳的時候,春痕卻先一步下山來了素錦苑。
春痕帶來的並不是什麼好訊息,反而是個噩耗。“夫人瞧著是越來越嚴重了,今兒個早上已經咯出血來了。夫人一心想瞞著的,但是我看這情形不對,便是趁著她睡著了以後連忙下山來找姑娘的,姑娘快是想想辦法吧!”
芙香聽完春痕的話,兩條腿一直在打顫抖,若不是白聿熙攙著,只怕她就要直接坐在地上了。
“可請了大夫瞧?”還是在一邊的白聿熙相對冷靜沉著,先問了重點。
“夫人硬是不肯啊,說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春痕滿眼的焦急,話說的也是越來越快了,“姑娘,你隨我去一趟吧。夫人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好好的吃東西了,基本上吃什麼吐什麼,我看了都心慌啊!”
“去,馬上,三哥,我們馬上就去!”聽完春痕的話,芙香已經快要哭出來了,便是顫抖著扯著白聿熙就往門外走。
但白聿熙卻是一把將她拉回了原地,然後處事不驚的說道,“春痕姑姑,你和芙兒先坐馬車去,我快馬去慈安堂,請了張一針張大夫然後快馬上山,不會比你們慢多少的。”
“有勞白少爺了。”春痕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然後連忙牽著芙香的手道,“姑娘,你可要撐著,夫人那裡,一會兒還要全靠你的。”
望著快步出了門的白聿熙和故作鎮定的春痕,芙香這才狠狠的一咬牙,強忍著心慌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