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這樣的關係才最牢固。”誰知,芙香半晌嘆了口氣後答了她一句。
她沒有想到,光讓葉寶盈嫁給雲昊做側室還不夠,如今昌平侯竟動了葉書懷的主意。不過這倒真是符合了昌平侯的性子,芙香仔細的想了想,侯府三個孩子,哪一個的成親不是因為昌平侯為了顧及自己和侯府的利益而轉手出的聯姻之策呢。
可是,她也突然心疼起了葉書懷。原來,終究光靠他一個人的努力,是改變不了最終被淪為棋子的命運的。所以,無論是自己元月初一在山頂信誓旦旦同他說的那番豪言壯語,還是事後他搬去扇門衚衕的決心,在昌平侯遞上了一紙婚約後,都顯得那麼蒼白和可笑。
也難怪當時對於葉書懷異常的舉動,昌平侯並沒有多加阻攔,也難怪對於自己撂下的狠話,他會顯得毫不在意。
因為他篤定了葉書懷即便再被自己慫恿,再想出人頭地,再如何的想擺脫束縛,最終還是逃不開他侯門嫡子的可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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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昌平侯此番的上門提親,除了順利的和左相繼續聯手以外,還讓他發現了一件有趣兒的事。因為,他在左相的書房,看到了幾乎不怎麼和自己來往的“賢婿”——霍衍。
如果說,上次查查爾的上門提親令昌平侯左右為難,那麼今日昌平侯虔誠的笑容,倒是令左相心裡舒坦了不少。
本來嘛,朝堂之上風雲變幻,昨兒個是敵人的,今日可以成為盟友,而今日是朋友的,明日也可能拔刀相向。更不要說他和昌平侯之間,本來就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相連著,自然是舍不了你,也丟不掉我的關係。
所以,三人一入座,幾句寒暄之後就很快入了正題。
“想來,父親和大人能夠親上加親,必是一件大喜事。”打頭的自然是登門求親的昌平侯,但是馬上接話的卻是霍衍。
昌平侯看了一眼霍衍,目光中透出了濃濃的疑惑。自從葉湘蘭和霍衍成親以後,兩家有些門面上的營生往來,卻也都是一些蠅頭小利,入不了昌平侯的眼,自然霍衍這個人也就勾不起昌平侯的興趣了。
可是……“不知賢婿今日在此,所謂何事?”雖都是左相府邸的客,但到底昌平侯是長輩更是老丈,這麼問霍衍倒也顯得不唐突。
霍衍聰明的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左相,見查查爾衝自己微微一頷首,他才心領神會的開口道,“左相令小的查探的一些事兒已經有些眉目了。”
“哦?”就這樣,查查爾先是聰明的避開了昌平侯的話題。
這讓昌平侯面子上多少有些難看,但也因為查查爾和霍衍將要談及秘事卻沒有讓自己迴避而顯得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
“你且說說看。”正當昌平侯納悶的時候,左相開口問道。
“大人可能猜不到,蘇伯年原來一直和晁新白家嫡子白聿熙有密切過甚的來往。”這話當然不是霍衍隨口說的。
自從去年他無意間看到白聿熙和芙香從一條山間小徑緩緩走出以後,便對那條路多了一個心眼。可他幾次查探都不得而終,除了那小山坡的頂上有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寺廟以外,其他的還真就沒什麼發現了。
而且,他還特意派人去那小寺廟裡探問了,原來白老夫人常年在這個寺廟供奉香油錢。那麼,難道是自己多心或者是根本弄錯了?那日所見白聿熙和芙香,真的只是兩人隨意從林子裡散步而出?可是,越這麼想,霍衍就越覺得蹊蹺。終於在年後的一天,他派出的一直在後山盯著的眼線匆匆回來相告,說又看到有兩個身材相當頎長精瘦的男子上山了。
“因為當時已近丑時,四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所以我的手下並沒有看清楚那兩個人的相貌,卻依稀聽見彼此開口的稱呼。大人猜猜,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