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因為那些錢於芙香來說,本就是一筆飛來的橫財,有固然好,無也損不了她日後安穩的生活。
既然如此,她何不大大方方的賣雲璟一個人情,一個面子。好歹,她是篤定了雲璟會成為繼允帝之後下一位大央的至尊君主的。既然如此,這樣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兒,為什麼不做。
芙香這樣一說,春痕果然舒展了眉心,“想來老奴是多心了。”
“春痕姑姑。”芙香微微一笑,握著春痕的手緊了一緊,“您也自然是我姑姑,如今我有事兒,總是想著要和您商量一下的,更何況是這樣大的事兒呢。”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春痕慧心一笑,卻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夫人臨終前,有和姑娘說那些東西埋在哪裡嗎?”
“姑姑說了一句話,可是那個謎面也稱不上是謎面了。”花扶柳臨終前說的那句話,芙香當下就已經猜到了一二。花扶柳會這麼說,也無非是個慰藉,讓她不要輕易的將這背上刺青的秘密隨意的告訴了別人去。所以如果芙香真心要猜這個謎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就好。”春痕點點頭,“這個事兒我也只是聽夫人提及過一二,其他我幾乎都不知道,那一切就憑姑娘做主吧。”
………※※……※※……※※………
寒夜三時,月下芙香,朝朝暮暮最相思。
其實這句話一小段一小段拆開來真的很好理解。所謂“寒夜三時”,應當指的是子夜三刻,所謂“月下芙香”,應該是說對著月光能看清楚自己背上刺青所描繪的路線圖,而所謂的“朝朝暮暮最相思”,無非是一句應景的話,可能也有另一個意思便是隻有朝朝暮暮相處的人才能令她做這番親暱的舉動。
如此一說通,這謎面真的就成了一句白話了。
但是,在白聿熙來之前,芙香還是忐忑不安的。女兒家的清白很重要,縱使他給過自己承諾,可是一未下聘,二不曾過門,裸了整個後背給白聿熙瞧個仔細,到底有些荒唐。
想到這裡,端坐在床沿的她竟然雙手汗津津的黏糊的要命。而就在此刻,白聿熙來了。他不知道芙香的決定,總覺得當下這個節骨眼兒上,芙香突然變的有些任意為之,與她素日的得體大方出入甚大。
但白聿熙是來早了,早到芙香有足夠的時間和他仔細的說一說背上刺青的事兒。白聿熙聽著聽著,面色就漸漸有些沉重了。他未想過事情會這般的峰迴路轉,甚至在芙香走後,他和雲璟商量著已經準備兵行險招靠非法之途快速斂財了。可是卻沒想到,芙香在這裡等著他們。“芙兒,你其實完全可以不用……”
“三哥,冠冕堂皇的話你也不用和我說。”芙香搖搖頭打斷了白聿熙的婉言,“你知道我是看不慣七爺的一些做法的,既然無情,又何必給人留了念想。不過你說的對,嫣然也是個聰明通透的,我能看懂的她未必糊塗。而且,這件事兒,我也不全是因為想要幫助七爺,這麼做,也是為了圓姑姑的夢。”
“柳夫人?”白聿熙詫異了。他自然不知道花扶柳和允帝當年的風流韻事,所以聽芙香這麼一說難免有些糊塗。
“對,就是姑姑。不過有些事兒,姑姑讓我隨著她一起爛到墳墓裡。所以,三哥,有些牽扯到姑姑的事兒,恕我不能一一相告,但是我並無害七爺的心,三哥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芙香說著,便是輕巧的站起了身,然後動手一扯腰間的束帶,身上那件乳雲紗對襟衣衫就簌簌的落了下來。
她的胸前,只掛了一件小巧的抹兜,粉紫的嬌柔襯的她如雪的肌膚晶瑩無暇。這個時候,白聿熙才驚覺,芙香裸露的背上,竟然滿滿的刺著一幅怒放的芙蓉圖!膚凝、花豔、蕊嫩、葉翠……他忽然覺得有些哽咽,這一大片的刺青刺在背上,芙香到底要挨多少針刺,受多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