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氣。
“且不與我說笑,姐姐說我這舞學的有幾分像?”像誰,自然是像當年一舞動晁新的花扶柳。
“我也不同妹妹你說好聽的,妹妹同姑姑,那是美的不一樣的,姑姑美在嬌媚,妹妹卻美在豔麗雅緻。若是妹妹一味的想仿效當年姑姑的風采,只怕是會畫虎不成反類犬的,還不如跳出自己的新意自己的韻味來。”光看身段,芙香就知道鳳嫣然是有很深的底子的,所以也不怕同她說這些不中聽的。
“姐姐說的是。”鳳嫣然也是個聰慧的,只聽了一次就明白了芙香話裡的意思,“這般日日叨擾姐姐,倒是惹的姐姐不能照顧自己家的生意了。”
“你還與我這般客氣,好好的跳,回頭再拿個花魁的頭銜回來好好的請我吃一頓就是了。”芙香擺了擺手,臨窗望去就這麼巧不巧的看到了葉書懷的身影。
他邊上站著一個士子模樣的少年,兩人神色都有些凝重,相伴而行很快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姐姐看什麼?”見芙香突然心不在焉的,鳳嫣然便好奇的探過了身子。
“啊沒什麼,你方才說什麼來著?”
“我說就依姐姐的,別說是一頓,十頓二十頓的,只要姐姐開口,我都請!”
“呦,可不敢把我們金姨娘給吃窮了的!”
“哈哈哈,姨娘這會兒說不定在哪兒猛打噴嚏呢。”
兩人便是這般有說有笑的聊了一陣子,芙香才起身告了辭。她答應了順帶幫鳳嫣然準備比賽當日用的衣裳的,想來天色還早,她準備去布莊瞧一瞧有沒有適合的料子。
隆冬一過,街上的人就多了起來,南詠街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芙香想著方才葉書懷凝重的神色,又想著他最近幾次來茶舍都是一副饜饜的模樣沒什麼精神,便覺得若是下次碰到他一定要小心翼翼的試探一下緣由。正如此想著,轉眼她人就已經走到了相熟的布莊前。
“夫人有許久沒有來我們這裡看看布料了。”眼尖的小掌櫃一下子認出了芙香,連忙熱情的出來迎接。
“是啊,最近可有上好的錦綢?”芙香解了披風跟著小掌櫃的進了莊子。
“有的有的,夫人裡頭請,我讓人泡了茶夫人慢慢挑……”小掌櫃笑眯眯的將芙香引至了只有貴賓才能上的二樓,怎知芙香剛走完最後一階樓梯,抬頭就看到白聿熙正準備下樓。
芙香一愣,“三哥?”
“你怎麼來了?”白聿熙先是跟身後的將離交代了幾句,然後才騰出了心思和芙香搭話。
“這話該我問三哥才是,三哥怎麼來布莊了。”見將離衝自己福禮而去,芙香也使了個眼色讓小掌櫃的先去招呼別的客人。
“母親在這裡定了些料子,我順帶幫母親捎回去。”白聿熙言簡意賅。
芙香痴痴的笑了起來,“白夫人真有福氣,三哥是個孝順的。”
“這話聽著似你虛長了我幾歲一般。”白聿熙不贊同的搖搖頭,“可有空,遇著你剛好,我有話和你說。”
見白聿熙正色而言,芙香便不敢多怠慢,連忙跟著白聿熙出了布莊。
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小商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卻井然有序,這便是晁新第一街。白聿熙臨街而逛,見芙香一直垂首跟在自己身側,似漫不經心的說道,“最近可見著那世子爺?”
芙香很詫異,從相識到今日,白聿熙從未過問過她的所作所為,“見著幾次。”雖驚訝,可她還是如實回答了。
“有沒有察覺葉書懷有什麼異樣?”
“異樣?”芙香心裡閃過方才自己納悶的事情,喃喃的說道,“要說異樣倒也沒有,只是看上去總是鬱郁寡款的沒什麼心情,幾次來都是這樣。”
“那就對了。”白聿熙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