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突然抬頭看了看樓上道:“剛剛你們有沒有聽到上官的叫聲?”
“沒有啊。”我往樓上看了一眼,又快速低頭看著手機了。
胡娃娃認真聽了一下,伸手按住我的手機,又把電視關了,小聲道:“萱萱把手機關了,好像是上官在叫。”
我連忙把手機鎖屏,屋子裡靜下來,樓上的上官在壓著音的在啊啊啊叫著。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一聽這聲音很容易往歪了想。和花痴嚴對視一眼,我倆還都笑了。
胡娃娃嚴肅道:“不對勁,上官可能出事了。我們快上去看看。”
花痴嚴跑的快,她先上的樓,去推上官的門,一下沒推開。
門被反鎖了,花痴嚴拍著門大喊:“上官,上官,你在幹什麼,快把門開啟。”
上官沒有說話,啊啊的聲音也沒有了。我們在外面急的不得了,花痴嚴都準備撞門了。這時發出一陣門把手的轉動的聲音,但門沒有開。
花痴嚴將門推開,門後的上官被推著直往屋裡退。而我們所能看到的,到處都是血。
“上官。”花痴嚴尖叫一聲,把她給扶起來,她的腰部以下全是血,還沒有止住。
“藥流失敗了。”上官臉色卡白,說話都沒有力氣,軟綿綿的靠著花痴嚴。
那藥流兩個字刺激到我們了,上官懷孕了,居然選擇了藥流。藥流是最傷身,最危險的,若是弄不好,出人命都有可能。
幸好花痴嚴膽大,也有力氣,將上官抱到了床上。而我和胡娃娃都嚇的呆住了,過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來要打120。
號碼剛撥出去,上官求著我道:“萱萱不要打,不要。”
這電話不能打,打了別人就知道上官流產的事情了。雖然現在這個社會對這個已經都接受了,但是對上官個人來說還是有影響的。
“那沒有醫生怎麼辦?”我將電話掛了,怕的都快哭了。
“上官你放心,我給你找的醫生絕對會保密。”胡娃娃說完,就下樓打電話去了。
我站在門口,看著床上,地上都是血,怕的一步不敢進去。上官蜷著身體躺在床上,臉色和嘴唇都變成了烏色,雙手緊緊的抓著身上的衣服,叫出來的聲音很讓人心疼。
“上官,你想不想喝水?”花痴嚴也怕,畢竟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但她又比我勇敢的多。
上官輕輕搖了搖頭,突然啊的一聲,她昏過去了。
胡娃娃正好上來,哆嗦著和我們說:“一會醫生就來了,我們先把這裡打掃一下。”
我們三把屋子裡的血打掃乾淨,肖醫生帶著他的團隊來了。
一直等到凌晨三點多,肖醫生才從房間裡出來,告訴我們沒事了。
“肖大哥,這件事一定要保密。”胡娃娃再次說道,肖醫生笑道:“放心,我們都明白。”
肖醫生他們走了,我們進去看上官,她睡著了,眉頭卻還是皺著的。藥流一定很疼吧,流了那麼多血一定很疼吧。才幾個小時而已,她整個人就瘦了一圈。
“你們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好。”說話的是留下來觀察的實習醫生,叫馬妍。
我們幾個也都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太大了,我一夜都在做夢,夢到好多血。醒來後腦袋疼,疼的很厲害,我就想還不如不睡呢。
去看上官,她人已經醒了,面無表情,眼神空洞。花痴嚴和她說話,她都只是嗯。
“萱萱你來和上官說說吧。”上官不理她,花痴嚴很是懊惱。
我坐在上官的床邊,看著這樣的她,我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過了有十分鐘,上官突然哭了,捂著嘴巴問我:“萱萱,你們會不會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