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指揮著士卒,試圖將那攔路的火球用兵器支開,以清空道路撤出這伏擊之地。
山頂處,戰鼓聲已然響起,數不清的吳軍,如洪水一般,漫山遍野的從兩翼衝了下來。
太史慈更是躍馬提槍,向著那面“張”字大旗飛奔而去。
張遼喝令士卒之時,猛然瞥見一員敵將,如飛一般從山坡上衝下,手中長槍如虹,直奔自己而來。
槍鋒未至,張遼便感覺到那獵獵的殺機洶湧而來,未曾交手,便知來將武藝不弱。
當此困境的局面,張遼陡然間心中湧起一股悲憤,面無懼色,一聲低嘯中,手中長刀亦如車輪一般卷出。
哐鏘~~
流火四濺,一刀一槍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相撞。
那槍鋒上的巨力如潮水般灌入身體,只震得張遼氣血翻滾,身形更是劇晃,雙腿拼力一夾馬腹,才勉勉強強的穩住身形。
征戰半生,張遼還是頭一次被人逼得如此狼狽,不禁驚於那敵將的武藝之強。
而敵將的相逼,卻也激怒了張遼,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滾的氣血,撥馬轉身就揮刀殺向太史慈。
錯馬而過的太史慈,內心中的震驚卻一點不比張遼少。
以他江東第一猛將的實力,又藉著從山頂俯衝的狂勢,太史慈原以為這全力的一擊,足以擊殺任何的敵將。
但讓太史慈感到吃驚的時,回馬之際,那敵將竟然仍屹立馬上不倒,而且只轉眼間氣血就平伏,還反守為攻的殺向自己。
“顏良麾下,竟然有些人物,看那旗號,此人莫非是新降顏良的張遼不成……”
思緒時,張遼的長刀已挾著狂瀾怒濤之力,橫掃而來。
太史慈不敢小覷,縱馬迎上,長槍斜刺而出。
哐~~
又是一聲金屬激鳴,兩騎再度錯身而來。
太史慈氣血一蕩,旋即平伏下來,回馬指著張遼喝道:“太史慈槍下不殺無名之將,報上姓名來。”
“幷州張遼是也。”張遼橫刀而立,巍巍如山。
果然是張遼。
太史慈的嘴角隨即掠起一絲嘲諷的冷笑,“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就是那個屢屢背主之賊張遼,不想我太史慈手中這柄槍,竟會被你這等人的血所汙。”
太史慈的諷刺,不禁令張遼勃然大怒,陡然一聲暴喝,舞刀縱馬再度襲來。
而太史慈亦絲毫無懼,手縱銀槍,激戰而上。
這兩員騎將,便是廝殺在了一團。
太史慈雖為江東第一猛將,但江軍諸般多善水戰,武藝方面卻整體遜於中原武將一籌。
張遼卻乃呂布舊將,武藝深受呂布的指點,經過這些年的成長,更是精進許多。
兩人各施全力而戰,但見刀鋒如影,槍鋒似虹,轉眼間三十餘合走過,身法快到周圍的軍卒根本看不清他們如此出手。
只是,雖各盡全力,卻依然平分秋色,一時難分勝負。
太史慈是越戰越驚歎,不但驚於張遼武藝這般了得,竟能跟自己不分伯仲,更驚於顏良麾下,竟連這種武藝超群的武將都有,實不知那顏良有何等魅力,竟能降伏了那麼多的別家舊將。
太史慈雖然驚歎,但他卻並不心急。
而今自家可是佔有伏兵之利起伏兵將顏軍殺得措手不及,如此僵持下去,待將敵軍殺盡,佔盡勝勢的他,縱兵圍殺了張遼又有何難。
與太史慈的冷靜相比,張遼心中卻愈加的焦慮。
身圍,驚惶計程車卒正被吳人戮殺,一面面的軍旗在倒下,被斷為數截的部卒們,正陷入被分割包圍,逐一消滅的絕境。
己軍越戰越少,敵軍卻越戰越多,張遼應付太史慈之際,還不得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