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得起他的操持?”
李詠秋被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十分尷尬。公孫筠秀想圓下場面,卻不知從何入手。
只聽洪詩詩繼續說:“我身子不好,這家裡的事都是你在打理。回頭你得好好說說仙芝,成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像什麼樣子?”
就在這時,一臉倦怠的白仙芝踩著碎步,懶洋洋地走了進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在門外聽到洪詩詩的說話,也不見她開口,只是微微屈膝,算是行了禮,便徑直坐下吃起早點來。她這模樣無異於一巴掌甩在正在強調規矩的洪詩詩的臉上。
眼看洪詩詩就要發作,李詠秋搶先開了口:“給佑兒新換的乳孃已經到了,正在前廳候著。姐姐吃完先去看看吧!不如意的話,我再找人換掉她。”
公孫德的長子公孫長佑是洪詩詩拼了命才生下的寶貝疙瘩,自然比白仙芝要緊得多,冷冷掃了一眼不懂規矩仍不自知的側室,洪詩詩起身便要離開。
李詠秋連忙關心道問:“姐姐不再吃點嗎?”
“不了。”洪詩詩冷著臉,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公孫筠秀站起來相送,李詠秋則跟了上去,想一道前往,卻被洪詩詩拒絕了。
僵冷的氣氛直到洪詩詩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才得以緩解。
李詠秋牽著公孫筠秀復又坐下,嘆了口氣,然後夾了塊蔥餅放在一旁的白仙芝的碗裡,頗為無奈地說道:“你呀!就算夫君疼你,也不能總和姐姐對著幹。她是正妻,三分薄面都不給怎麼行?”
白仙芝表情不屑,嘴上卻和李詠秋撒起嬌來:“姐姐是大好人,不像我小肚雞腸。我天生就這樣,別說我了行不?再說小侄女都要看我笑話了。”
李詠秋白她一眼,呸道:“你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人笑話?”
“好姐姐,”白仙芝笑得皮皮的,抱住李詠秋的胳膊直搖晃,“我昨晚沒吃東西光喝酒去了,現在餓得要命,等我吃完你再數落我好麼?”
李詠秋被她纏得哭笑不得,只得投降說:“好好好!你快吃吧。”
白仙芝終於鬆了手,得意洋洋地吃起早點。李詠秋將視線移回在一旁晾了許久的公孫筠秀,不好意思道:“讓你看笑話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呀!”
初來乍到,公孫筠秀不好回應,只得尷尬地保持笑容,跟著吃了起來。
蔥餅口感酥脆,卻也油膩,勉強吃完李詠秋夾來的那塊,公孫筠秀連飲了幾口茶才覺得舒服點。白仙芝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而且食量不小。
用過早點,李詠秋要去打理家中大小事宜,白仙芝則嚷著要睡回籠覺。公孫筠秀想了想,決定去找堂嬸洪詩詩。雖然堂嬸性子尖銳,公孫筠秀並不想與她多有接觸,但她來了之後還沒見過堂弟公孫長佑,主動去一趟總是應該的。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週末,明天加班,==b
回頭重看,發現有些細節還是不太到位,稍微修改了一下。
☆、痴兒
庭院裡,桂花正好,馥郁的香氣極具侵略性。
公孫筠秀慢步經過,香味立時染透裙衫,天羅地網的,不等人為花傾倒,那花兒便將人捕了去,輕易攥在了掌心裡。
“小姐,這些桂花真香呀!奴婢摘些做桂花糕可好?”
活潑的潤蓮忍不住拉下一束枝條,用力嗅了嗅。結果因為靠得太近,鼻子受不住花粉刺激,“哈啾”一聲,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公孫筠秀忍俊不禁,道:“現在離過年還早,不如先摘些做香囊吧。年糕到時候再說。”
揉揉鼻頭,潤蓮脆生生地應道:“那也成。”
主僕倆話語剛歇,卻聽聞一串尖利的人聲自屋中傳來,孩童啼哭緊隨而至,瞬間打破了院落原本的寧靜與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