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那雙無處不在的眼睛,希望能儘快接觸到鄧墨雲和軍統局需要的情報。思及此,一向冷靜的秦曉,心中也不免焦燥,微微蹙起了雙眉。
公館外有黃包車喧譁地跑過,偶然還能聽到幾聲汽車的鳴笛。
黎耀祖從汽車裡跳下來,大概在車上就看到秦曉,他徑直走向花園。他的步子邁得很大,走得很快,齊整的頭髮垂下一綹,輕拂著光潔的額頭。他的雙肩很平,靠上去一定很踏實;他的胸膛很寬廣,依偎著一定很溫暖……
秦曉以為自己已經迎上去,投進那個懷抱了,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並不曾挪動半分。再抬頭,黎耀祖已站在他的身旁。
伸出一臂攬住秦曉的肩,觸手的cháo濕使黎耀祖一驚,扳過他的雙肩與之面對,儼然可見秦曉身上的黑色中山裝已是上深下淺兩種顏色,&ldo;你站在雨裡想什麼,身上被淋濕了還不回去?&rdo;
秦曉沒有回答,卻把視線落在那形似飛舞的蛾蝶般、濕漉漉的花朵上,&ldo;記得老公館的花園裡,所有黃色鑲紫邊的蝴蝶花都是我種的。一到春天,滿園的黃蝴蝶……&rdo;
因為淋雨的緣故,秦曉的眼眸水氣氤氳,雙唇閃著潤澤的水光。黎耀祖情不自禁地捧住他的臉,吻住了他冰涼濕潤的唇。就著這個吻,秦曉略微仰頭,眼角掃向公館某扇窗後的人影,主動開啟了雙唇。也許是春雨猶涼,而黎耀祖的懷抱又過於溫暖,秦曉的雙眼合攏了,漸漸沉溺於這個吻裡。
換下一身濕衣,秦曉倚在臥室的窗前,怔怔地遠望著花園裡的那片蝴蝶花,默想道:花的嬌艷是短暫的,蝶的貪戀也不過片刻,這一切只是一首樂曲中的休止符罷了。黎耀祖從背後環抱住他,視線越過他的耳側,也落在那叢花上,心中暗嘆:蝴蝶花再怎麼像翩然起舞的蝴蝶,終究得不到真正的自由,還會受到根精和泥土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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