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崽借上菜之機再次靠近他:&ldo;剛才看過地形了?&rdo;
秦曉閉了一下眼睛算作回答。
片刻,有便衣特務站崗的雅間裡衝出一個愁眉苦臉的矮胖子,雙手捧腹直奔洗手間,嘴角尚遺有一塊未及拭去的胭脂。
秦曉緊隨其後走進去,彬彬有禮地問那個肉墩墩地背影:&ldo;季翔卿先生嗎?&rdo;
肉球雙手解著褲帶轉過頭:&ldo;你……&rdo;
已經確定他的身份,當然沒有必要再聽他羅嗦,秦曉穩穩抬起右臂,一槍擊中他的眉心。隨即閃身衝進最靠裡的隔間,挪開一塊棚板,雙臂用力一躍而起,棚板又挪回原位。
在頂棚的管道之間爬行了一會兒,他輕輕挪開另一塊棚板的一角,下面已經是女洗手間。隔間裡,一個抱肘而立的少婦正滿臉焦灼地仰望著頂棚。看到錯開一線的棚板,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與在兆豐公園裡見到秦曉時的笑容並無二致。
秦曉將棚板歸位後跳將下來,那少婦興奮地抱住他,按捺著激動小聲說:&ldo;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失手。&rdo;
秦曉笑了一下,解著衣釦低聲問道:&ldo;衣服帶來了?&rdo;
少婦忙拎過腳邊的提包,取出一件電藍水漬紋緞的旗袍和同色的繡花鞋。當她的目光落在秦曉裸露的前胸和大腿上時,拎著旗袍的手僵在了半空。緊緻的肌膚上,深淺不一的吻痕赫然在目,槍彈留下的傷疤依舊清晰。
秦曉對此卻毫不在意,發覺少婦動作的遲緩,他催促道:&ldo;快點啊,這旗袍怎麼穿?&rdo;
秦曉在少婦的幫助下裝扮整齊,靠在她的肩上走出女洗手間。
此時的一品香已經亂作一團。一個受到驚嚇的西崽正在結結巴巴地接受特務地調查:&ldo;那位先生進去後,好像,好像又進去了一位戴禮帽的先生,別的就……&rdo;
&ldo;回去回去!剛剛發生謀殺案,所有人員不得外出。&rdo;秦曉和少婦被特務攔在門口。
少婦嗲聲求道:&ldo;這位先生,我這位妹妹頭疼病犯了,要馬上去看doctor,耽誤病情可不得了。再說了,既然知道刺客是男人,我們女人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嘛。求求你,行個方便好不好?&rdo;說著,她撒嬌地拉起特務的手輕搖了幾下。
守門的特務半握著拳將手撤回,斜著眼睛從指fèng間看進去,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另一隻手卻撩開秦曉半掩著臉的蓬鬆捲髮,嬉皮笑臉地說:&ldo;有什麼能為這位小姐效勞嗎?&rdo;
&ldo;謝謝您的好意,怎麼敢勞煩你呢?家裡派來的車已經泊在外面了。&rdo;少婦說笑間擋開他伸向秦曉臉頰的手,那隻手卻乘下降之勢自他真假難辨的胸前丘壑上掠過。秦曉的眼皮輕顫,少婦緊抱著他的手臂和那好色之徒匆匆道別,疾步走出一品香的大門。
登上前來接應的轎車,秦曉在後排換裝,少婦坐在前排的副座上扭頭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幕。
&ldo;停在這裡吧!這處圍牆附近的警衛比較少。&rdo;
秦曉拉開車門的剎那,少婦驀然回頭叫道:&ldo;秦曉!&rdo;只喚了一聲名字,卻沒有了下文。
開車的同伴抬腕看錶,忍不住提醒說:&ldo;有話簡短節說,他出來越久越危險。&rdo;
&ldo;保重!&rdo;少婦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秦曉在同伴的幫助下再次攀上高高的圍牆,按原路返回臥室。躺在床上他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心緒煩亂地想像著黎耀祖對季翔卿之死的反應。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