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襲華陰縣,正好殺他個措手不及……”
“好什麼好?”楊春急忙打斷陳達的話,訓斥道:“偌大一個華陰縣,城高牆厚不說,還有好幾百官軍,去了豈不是白白送死?――不可胡來!”
史進臉上泛著笑意,信心滿滿,抱了抱拳道:“小弟倒不這麼認為,華陰縣城高牆厚不假,但只要先使人潛入城中,待到了半夜悄悄殺了守城的兵士,再將城門開啟,我們兄弟一齊殺進去,直奔縣衙,保證萬無一失……”
“大郎說得極是!”陳達忙也附和起來道:“昨夜官軍剛剛攻了我山寨,雖說沒有得逞,但也知我寨中傷亡慘重,那狗縣尉絕對料想不到我們兄弟今夜就夜襲他的老巢――正好殺他個措手不及,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楊春搖著頭,冷笑道:“即便進了城,那還有幾百官軍呢?他們手裡拿的可不是燒火棍子,是真刀真槍,豈能讓我等輕易奪城?”
史進咬著牙,雙眼冒火道:“二哥,休要怕了他們,只要我一杆朴刀在手,叫他來多少就死多少!”
“還有我呢,”陳達在旁也赫赫來勁了:“我那鋼槍也不是吃素的,總要戳他幾個!”
“你們兩個走火入魔了!”楊春終於駁不過了,忙搬出朱武來:“究竟如何,還是讓大哥定奪,你二人不可莽撞胡來……”走到床邊,他抱拳道:“大哥,你看如何?”
陳達也攏到朱武身邊,笑著道:“大哥,你就準了吧,有大郎在,保證出不了亂子……”
“大郎此計倒是甚好,只是有些冒險,恐有不妥啊……”朱武靠在床頭,緩緩說著。這一次受襲,他當胸中了一箭,要不是福大命大,那一箭偏了心臟半分,此刻他早已命喪黃泉。因此,他自然變得謹慎小心,也更加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因為報仇心切,白白丟了性命。
“大哥――”史進輕聲喚著,挨著床邊坐下了,他知道朱武身上有傷,急不得,只得放低聲音慢慢地說:“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過了今夜,華陰縣必定加強戒備,到那時就很難再尋得機會了。”
朱武抓著史進的手,面露苦相道;“賢弟,我不是不想你去,只是眼下形勢危急,萬一有所閃失,那可如何是好啊?”
史進道:“大哥請放心,小弟絕不是莽撞,此計若是計劃詳備,絕對不會有失的!”
“唉,好吧!”終於,朱武嘆了了一聲,松下口來:“既然如此,你就看著辦吧,寨中人馬你可任意調配……”
“大哥!”楊春急忙喚道,他萬萬沒有想到朱武竟會同意此事,心中十分擔憂。然而,朱武卻招手押下他的話,吩咐道:“二弟,你也莫要擔心,大郎的本事你也是見過的,沒有把握他也不會貿然行事――就按著他的意思辦吧!”
“既然大哥都這麼說了,小弟也無二話……”楊春在旁點了一下頭。
“那好!”史進忽然跳將起來,興奮地說道:“此事就這麼定了,今夜突襲華陰縣!”
朱武到底不愧是“神武軍師”,儘管有傷在身,但他各個方面都想得周全,慌忙提醒道:“對大郎的武藝和智謀,我是一百個放心,只是凡事都要小心,萬一陷入官軍圍堵怎麼辦?如何撤退?往哪個方向撤退?這些都要籌劃妥當,一點也馬虎不得啊!”
“謝大哥提醒,小弟記住了,一定好好籌劃!”史進笑著應了。回過頭來,他又問楊春道:“二哥,我寨中現有多少弟兄?”
“我寨中原有弟兄九百五十八人,昨夜官軍來襲,死一百三十七人,傷兩百餘眾,如今安好的約有六百餘人……”楊春對寨中各情況十分熟悉,一一道來。
“如此甚好!”史進使勁搓了把手道:“今夜就有勞大哥、二哥留守山寨,我與三哥引五百弟兄突襲華陰縣,怎麼也要把王四揪出來刀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