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聲擊打。
對不起,孩子們;對不起,同胞們……
“有罪!”
“有罪……”
“……有罪……”
三個法官說完,脫力似的癱軟下去,把小木槌當做無比骯髒的事物,慌慌張張的丟掉。這點不起眼的動靜引來站起身的黑衣人蒼白的一瞥。
那一瞬間,**官以為自己心臟停止跳動了,肢體完全不聽使喚,凍僵死的凝結在座椅上。
幸好那個人很快就轉了過去,向著四周jǐng戒的功勳士兵揮揮手。
他們以沸騰的鬥志和駭人的英勇毀滅了對抗偉大聯盟的叛徒,贏得了榮譽的同時還將受到偉大領袖的接見。但在接受那無匹榮耀之前,他們先要切除叛徒留下的腐肉,將一個乾淨的,不受自。由。主。義、資。本。主。義者汙染的維爾紐斯獻給至尊。
“帶出去……”他大聲的下令,剎那間幾百雙不甘和絕望的眼睛望向這個執掌命運之鞭的人。岡特不為所動,緩慢地戴上鑲嵌著黃金鐮刀錘子標記的黑sè大蓋帽,一絲不苟的擺正。
幾百雙眼睛隨著他鬍鬚下的嘴唇上下波動,從絕望到麻木,從麻木到空虛。
雖然早有預料,但在最後一刻面對唯一的死局時,他們才真正明白,衝動和理想讓自己一無所有。
“……處決。”
岡特政委說完,頭也不回大步走出法庭,每一步的間距都是完美無暇的42厘米。
陸陸續續的啜泣,在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中響起。
他們並不是唯一一批面對死亡的人,比他們更早去面見上帝或者撒旦的人在十倍以上。
維爾紐斯攻城戰,防守方無論是戰略還是戰術都足以在軍事教材上被當做現代戰爭中的反面典型。儘管有少數職業部隊參與,但是缺乏重火力的防守方在被切斷通訊之後以讓人不忍目睹的交換比完成了自己的職責。除了有大約一萬人在交戰後期因為看到急速接近的戰線而潰逃外,三萬青年軍中的大部分都被打死在陣地以及……潰逃線路上。
恐怖機器人沒有感情,子彈同樣沒有,狂熱的戰士們在政委帶領下絞殺著能看到的一切目標——會動的和不會動的——赤紅的軍大衣比鮮血更淒厲,比熔岩更熾熱。維爾紐斯三分之一的部分在赤紅之cháo中燃燒,而城市的捍衛者們唯一的功績,就是讓疲倦的尤里強打jīng神,為三百張棺木蓋上國旗。
那位領袖眼裡,立陶宛青年軍無疑是豬一般的對手,沒有制空權,沒有戰場情報,沒有火力滲透,無組織無紀律……但不論如何貶低他們,尤里的紅sè衛士到底是取得了一場暢快淋漓的大勝。幾乎所有人完成了另一個意義上的“第一滴血”,相比床上或不限於床上的,可以獲取多次的“一血”,戰場上獲得的顯然更加珍貴。
他們,是戰士。
鮮豔的紅旗在山崗上的格基明納斯古堡飄揚,這座經歷了六個世紀的八角形堡壘又一次俯視著這片土地上生長的孩子們流盡鮮血。
“幹得不錯,我的將軍。”
尤里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揚,一句話就讓謝洛夫少將感激涕零。
“這、這是我的榮幸,領袖!”
“不,是我們的,是聯盟的,是所有同志的。”尤里張開雙臂,像是要把整個城市包裹起來。漆黑的城市在月光下只有一個yīn沉的輪廓,但這不妨礙光頭享受立陶宛人的屈從。“比預計的輕鬆,維爾紐斯的慘白讓波羅的海鼠存目光的膚淺者們看到了我們的決心,只有真正的鮮血才能讓他們明白聯盟為何“牢不可破”。”
“確實如此,領袖,立陶宛已經重新歸於共。產。主。義光輝下,在您的領導下,和平很快就會降臨。”
“和平?”尤里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