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沙烏地阿拉伯的男人都是電影裡那樣的高手麼?”
問這句話的人收貨的是“薩利姆”的白眼。他剛剛才從亡父的yīn影中解脫出來,那個恐怖的夢境讓他對這次的行程感到些許擔憂。
他的足跡遍佈世界各地,對於長途空中旅行自然熟悉的緊。但這一次,飛機上的感覺一路上都伴隨著刺骨的yīn寒。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脆弱了?!
中年成被這種虛弱的認知刺激得徹底清醒,瞬間恢復成那個曾經讓無數人敬仰的沙漠英豪。
他坐下來,舒緩了下領帶,訊問之前那位調侃他的人:“先生,我們到哪裡了?”
“剛過斯大林格勒。”他說,扭動著明顯超規格的柔軟肚皮,探頭透過大型觀光窗看了看,“我們已經在黑海之上了。”
已經到黑海了?
中年人看了眼手錶,正是10點半。。。
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睡了兩個小時,從莫斯科到斯大林格勒的路程都在夢中過去了。
“有什麼新聞麼?”他繼續詢問。
“新聞,還能有什麼,下週可是勝利紀念rì,電視、報紙還有亂七八糟的網路上都是我們那位偉大的、睿智的、無所不能的‘不能說名字的人’。”胖男人提起這個就滿腹牢sāo,他的憤懣就和肚子裡的脂肪一樣多,滔滔不絕地從嘴裡傾倒出來:“嘿,兄弟,你是不知道。以前的節目雖然雪花點多的讓人發瘋,好歹還有點內容;現在的電視,就算沒了噪點,sè彩也豐富許多,卻把最重要的靈魂給丟了!”
“靈魂?”
“是的,靈魂。還不是因為那群——”他突然停住了嘴,心虛地把頭從面前偏開,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那樣吹起了口哨。
得益於“安-128”絕佳的封閉隔音xìng能,普通飛機不絕於耳的噪音在這裡被縮減到最小,讓中年人可以輕易分辨出進出頭等艙的細微動靜。
一種低沉的拖拉聲。
他順著胖男人的反方向往門口看去,不出意外的發現了泛著金屬光澤的機器怪物。
正式名稱是“通用公共服務1995型”,由電池驅動,造型圓滑的機器人用它的履帶式行走機構緩緩從機艙過道中穿過,連帶著拖曳的商品小推車一起,在中年人的注視中進入服務區。
他知道,只要一分鐘,這個小傢伙又會以同樣的速率帶著裝滿商品的推車出現,一絲不苟的在這個長達60米的機艙內用機械質感的發音為每一個乘客服務。對這些航空食品有興趣的人需要用不輸給鐵錘的個人終端去砸這個有些可愛的機器才能付賬。
睡過去之前看到胖男人用這麼暴力的方式購物,可是讓薩利姆震撼了半天。直到他被告知笨重的個人終端沒法直接建立連結,必須用直接接觸的方式進行認證;而且這也是唯一可以“合法毆打”國家機器的途徑……
應該說,不愧是蘇聯人嗎?
中年人這個想法在腦子裡停留了幾秒,就拋之腦後。。。 ;
他雙手放在膝蓋上,靜靜等待這一分鐘過去。
不久,服務機器人準時出現,這次拉的卻是泛著熱騰蒸汽的一車食物。
“是餐前的小點心。”胖子知道這個阿拉伯人是第一次搭乘蘇聯航空公司的飛機——這從他之前拘謹的表現可以看出來——這樣向他解釋:“雖然和外國的頭等艙服務實在沒法比,但好歹食物上還是很豐盛的。”他用自己的“黑磚”狠狠砸了機器人頭頂的接觸器一下,手指靈活的在觸控式螢幕上cāo作著,“啊哈,神秘東方的‘經過兩次加工的熱牛nǎi豆腐’,感謝偉大的翻譯者,我想我們運氣不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