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擺手,杜寒大笑道:“好了,我先去接待客人了,你和韓默言隨便逛啊,看上什麼直接拿就好,算我的。”
於是,陸染和韓默言兩個毫無美術細胞的人,公式化的從第一幅圖走到了最後一幅。
兩個人都沒這方面的興趣,說起來,陸染高中的時候也曾一時頭腦發熱玩過一段時間的地下樂團,位置是鼓手,不過後來全然丟棄,被韓默言潛移默化下來,如今剩下的興趣好像也只有工作了。
其實沒什麼不好的,賺錢終歸不是件壞事。
看了一圈,陸染低聲問:“你覺得哪一幅好看?”
韓默言沉吟了一下,老實回答:“都差不多。”
陸染點頭:“我也這麼覺得,都沒看懂……”
剛說著,招待外客人的杜寒又跑了來,神情很是眉飛色舞:“怎麼樣,是不是都是傑作,是不是很有時代特點,你看那副《吃蘋果的老男孩》有沒有讓你想起牛頓,想起圖靈,想起一種缺失的迷茫,還有這幅《離途》畫面的結構是不是很虛幻是不是有種羅曼蒂克又帶著精神的荒蕪,有沒有讓你想起十七世紀的荒誕文學?對了,這幅……”
韓默言微微皺了眉,小聲問陸染:“她在說什麼?”
陸染更小聲的回答:“她在推銷。”
果不其然,一通介紹完,杜寒滿含期待的問:“你們有看上哪一副麼?”
陸染總不好不給面子,隨手指了一副:“就這張橙子的吧,咳,掛在廚房應該蠻好的。”解饞。
冷場了幾秒,杜寒面無表情說:“這是《燃燒的紅日》。”
提著《燃燒的紅日》,總算從杜寒的畫廊逃了出來,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陸染看了下時間:“你下面沒事吧,昨天接到電話,我們訂的婚戒已經做好了,要一起去拿麼?”
韓默言只頓了幾秒,就道:“好。”
坐在車裡,陸染已經逐漸
習慣了裡面淡淡的汽油味和若有似無的清冷氣息,指節有一搭沒一搭的叩著畫框,一抬眼就看見自己掛上去的平安符,深藍色的錦囊,紅色的穗子微微擺動,在冬日裡顯得很是吉利。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是說借我車開麼?”
韓默言側目:“你現在想開麼?”
看了一下擁擠的車流,陸染笑:“現在怎麼可能,不過我也太久沒開了,你能教我一下麼?”
“好。”韓默言的嘴角也微微上揚了一下,“等拿完戒指,找個空曠點的地方。”
婚戒做的很簡單,指環是一個交叉的斜十字,中間鑲嵌了一顆明亮的鑽石,邊緣用細小的碎鑽點綴,在燈光反射下熠熠生輝。
陸染到底是個女孩子,看了好久才捨得重新放回盒子裡。
畢竟這枚戒指代表著她和韓默言的婚姻即將成真,無可撼動。
剛放下,陸染的電話就響了,是陸媽的,接通說了沒兩句就低電關機了,借了韓默言的私人手機打電話,韓默言在一邊試過戒指大小就跟著店員進去結賬。
剛掛了電話,手機裡突然來了一條簡訊。
陸染下意識一看,上面顯示了兩個字:“莊靜。”
韓默言的私人手機號從她認識他起就沒變過,莊靜知道也很正常。
但陸染總覺得很彆扭,鬼使神差她點開了那條簡訊。
上面是一行字,卻顯然不是莊靜發的:
請問是機主親屬麼?她被車撞了,現在在中心醫院。
陸染一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訊息,耳邊傳來腳步聲,韓默言很快要出來了,陸染手一抖,那條簡訊便被刪除了。
定了定神,她想,反正莊靜不是沒有父母,更何況韓默言和她非親非故。
露出正